第一卷 第71章 北斗暗途

黎明的第一缕光从东边的山脊透过来，薄雾像一层破纱挂在沈氏故地的废墟上，湿冷的空气夹着泥土和血腥的余味钻进鼻腔。沈夜蹲在断墙边，鞋底踩在湿泥里，咯吱作响，手里的木牌攥得发烫，怀里的北斗秘术全卷、星纹晶石、溪底星痕石板和七枚星痕硌得胸口隐痛，齐若兰的刀靠在膝旁，刀鞘上的血迹在晨光下泛着暗红。他喘着气，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低声道：“这雾淡得像稀汤，我跑得鞋底都没了，齐姐赵凌都没了，还要接着跑，这掌门当得真是要了老命！”

他低头看了眼刀，脑子里闪过齐若兰临死前那咧嘴一笑，赵凌倒下时瞪大的眼，像刀子刻在心上，低声道：“齐姐，赵凌，这刀我得用好了，星主这狗东西，我非剁了他不可！”

林疏影站在他身旁，湿冷的雾气在她衣角凝成水珠，她低声道：“沈夜，七痕归一，星主逃往北斗之地，这废墟血气还没散尽，可能有后手，别急着走。”

魏长风蹲在一棵枯树旁，手指摸了摸湿泥，低声道：“这血气从地底往外钻，星主留了血魂阵的残迹，沈夜，你血脉引星，试试感应，别让他跑远。”

白岐站在雾中，白袍上的血迹被湿气浸得更暗，低声道：“沈夜，星主屠我白氏，这废墟是血仇源头，他逃往北斗之地，我得跟他算账！”

沈夜瞥他一眼，低声道：“算账？我跑得脚底冒烟，齐姐赵凌的账还没算完，你这账单我替你扛了算谁的？”

柳青禾站在侧面，青袍被雾气浸湿，长弓背在肩上，他低声道：“沈夜，星主逃了，我柳氏百口亡魂的仇还没报，这北斗之地我跟你一起去，别让我白跑一趟。”

张老汉拄着长杖走来，灰袍下的脸皱得像老树皮，低声道：“沈夜，这废墟是我沈氏故地，星主屠我一族后，埋了血魂阵，他逃往北斗之地，我得跟你去，这仇我得亲手了结。”

沈夜低声道：“张老汉，你这老家伙藏得够深，齐姐赵凌都没了，你可别再给我捅篓子！”

雾气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像大地在低吼，沈夜闭眼，木牌烫得像烙铁，星光炸开，画面翻涌——北斗之地，一座血色祭坛，血光环绕，低声道：“沈氏血脉，七痕归一，北斗重启，我将归来！”画面一闪，林外十八里，荒塔旁，黑纱人低声道：“第七痕归沈夜，星主北斗之地，我得抢在前面。”

沈夜睁眼，低声道：“北斗之地有血色祭坛，说‘我将归来’，林外十八里荒塔，黑纱人说‘我得抢在前面’，这麻烦跟下雨似的没完没了！”

林疏影低声道：“血色祭坛，星主在北斗之地重聚力量，沈夜，这废墟可能有他的眼线，别急着走。”

魏长风低声道：“血气从地底涌出，星主留了后手，沈夜，你血脉引星，试试感应，别让他先动手。”

沈夜喘气：“感应？我跑得脚底冒烟，连口水都没喝上，还要当人肉灯泡！”他刚说完，废墟深处传来一声巨响，血光冲天，一道虚影从地底涌出，身披血袍，形如枯骨，低声道：“沈氏后裔，七痕归一，北斗重启，血脉归我！”

“星主？”沈夜喊道，挥出星光，虚影一掌拍来，沈夜胸口像被火烧，血脉烫得像要炸开。

白岐鞭影一甩，缠向虚影，低声道：“星主，我白氏血仇今日清算！”

柳青禾拉开长弓，一箭射出，箭矢裹着星光刺向虚影，低声道：“星主，我柳氏百口亡魂等你多年！”

林疏影剑光一闪，刺向虚影，低声道：“沈夜，虚影锁你血脉，别硬拼，找阵眼！”

魏长风低声道：“沈夜，血气源头在废墟西侧，毁了它！”

张老汉拄杖上前，低声道：“沈夜，这血魂阵眼在西侧枯树下，我引它，你毁！”

沈夜喊：“引啥？我跑得鞋底都没了，还要当活靶子！”他挥出星光，虚影追来，张老汉拄杖一挥，长杖刺入枯树，血光涌动，虚影低吼：“沈氏余孽，你敢！”一掌拍向张老汉，张老汉闷哼一声，长杖断裂，胸口血光绽开，人倒在地上，低声道：“沈夜，我……我沈氏血仇，靠你了……”气息渐无。

沈夜眼眶一热，喊道：“张老汉！你……”他喉咙哽住，声音哑得像破锣，挥出星光，枯树轰然炸裂，血光散尽，虚影低吼：“沈夜，你挡不住！”随即消散。

荒塔的塔顶被晨光染成灰白，黑纱人站在塔边，湿冷的空气还黏在她的黑纱上，短杖握得指节发白。她低声道：“第七痕归沈夜，星主现身又逃，我得抢在前面。”

她身旁的血光傀儡低吼，爪子在湿地上抓出深痕，低声道：“沈夜，你挡不住，第七痕归我！”她短杖一挥，血光从塔底涌出，凝聚成一道虚影，低声道：“沈氏血脉，七痕归一，北斗重启，血脉归我！”

黑纱人低声道：“星主，我为你取第七痕，沈夜难挡！”虚影低吼：“速去，北斗之地，我等你！”

她转身跃下荒塔，晨光刺得她眯眼，低声道：“沈夜，这场雾会埋了你！”身影没入雾中，朝北斗之地疾奔。

柳青禾站在故地外围的树丛中，青袍被湿气浸透，长弓背在肩上，弓弦紧绷得像要断。他眯眼望向废墟，低声道：“沈夜毁了血魂阵，星主逃了，这家伙命硬得像石头。”

他摸了摸弓弦，手指上的茧子粗得像树皮，低声道：“柳氏百口亡魂，我得自己报仇，沈夜，你是队友还是对手，看这北斗之地。”

他拉开长弓，一箭射向废墟，低声道：“星主，这箭为你准备多年！”

北斗之地的边缘是一片荒原，晨光洒在枯草上，微风吹得草尖微微颤动。云岚站在一棵枯树下，身披褐色斗篷，长发被风吹得散乱，手里的短匕首在晨光下闪着寒光。她低声道：“沈夜拿了第七痕，星主将至，这片荒原是我的战场。”

云岚，云氏遗孤，擅隐匿与暗杀，匕首技艺出神入化，但体力不足，家族因星主血祭灭门，她隐居多年，誓杀星主。她低声道：“云氏百口亡魂，我得自己报仇，沈夜，你是对手还是队友，看这第七痕。”

她身影一闪，没入荒原，低声道：“星主，这匕首为你准备多年！”

晨光洒在废墟上，沈夜坐在一块断墙旁，喘着气，低声道：“张老汉没了，齐姐赵凌都没了，这掌门当得真是要命！”

林疏影低声道：“沈夜，星主逃往北斗之地，七痕归一，他重聚力量，我们得去。”

魏长风低声道：“沈夜，北斗之地是最后战场，张老汉的仇，我们一起报！”

白岐低声道：“沈夜，我白氏血仇靠你，北斗之地走！”

柳青禾低声道：“沈夜，我柳氏百口亡魂的仇，北斗之地见分晓！”

沈夜低声道：“北斗之地？我跑得鞋底都没了，齐姐赵凌张老汉的仇，我得报！”他握紧刀，眼底烧着火，低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