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们怎么了？看起来像是被鬼追了

“艾萨克！我的朋友！”波义耳热情的拥抱住了牛顿。

“听说你被退学了，我正想写信去剑桥问他们呢！他们凭什么把你赶出去，这群瞎子，能到看不出来你的才华吗？”

“实际上，我离开剑桥是为了追随我的新导师。”牛顿侧身让出卢克并介绍道。

“波义耳先生，这位就是卢克，明天即将被陛下册封为骑士的天才！”

波义耳微微一愣：“啊，就是那个打败了胡克，研发出连发火枪的卢克？”

他伸出手握住卢克的手：“我听说了你那把枪的设计，简直是工程学上的奇迹！”

卢克惊讶于波义耳的热情，他原以为科学院的人都会因胡克的死而对他抱有敌意。

“您不介意我......打败了胡克？”卢克直接问道。

波义耳摇摇头，叹了口气：“胡克是个天才，但遗憾的是，他常常为了名利不择手段。

其实科学院内部也帮派林立，而我只想安心搞我的化学研究！”

波义耳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卢克这才明白，原来科学院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他们经常会争论一些问题，比如说光究竟是一种粒子，还是一种波。

胡克是波动派，波义耳是粒子派。

两方阵营各由不同的贵族集团支持，互相倾轧内卷。

看似在辩论，实际上都是在拉帮结派地站队。

里面有很多指鹿为马的门道，哪怕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终生穷困潦倒。

卢克点点头，不知为何，他感到波义耳身上有种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气质，那是一种纯粹的想要追求科学精神。

“请坐。”波义耳领他们到实验台旁的椅子上。

“艾萨克来信说你有许多惊人的发明，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了解一下。”

卢克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波义耳。

“这是我设计的一种新型气压计，比现有的巴罗计更精确。”

波义耳一挑眉，接过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换着，最后嘴巴张的大大的。

“这...这不可能！”波义耳抬起头，双眼睁的老大。

“你是怎么想到用水银作为媒介的？我和托里拆利一直在尝试各种液体，但没想到水银效果最好！”

“只是个偶然的发现。”卢克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知识来源，随口应付着。

“我发现水银的密度足够大，又不会蒸发得太快。”

波义耳激动的站起身，在实验室里来回走着：“这太神奇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终于能准确测量大气压强了！

这将彻底改变我们对空气的认识！”

牛顿也加入了讨论：“波义耳先生，卢克还有更多惊人的发现，比如他预测了引力常量的存在，甚至用扭秤测量出了地球的质量！”

波义耳停下脚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卢克：“测量地球质量？这怎么可能？”

“确实有些超前。”卢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但原理其实很简单。”

他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画出扭秤实验的装置图，并解释了基本原理。

波义耳一边听着，时不时发出惊呼。

“难以置信...这完全颠覆了我们对引力的认识！”波义耳最后感叹道。

“难怪你能打败胡克，你的知识水平简直让我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学生！”

卢克和牛顿相视一笑，随即转向正题：“波义耳先生，我们明天要去温莎见国王陛下，但我对皇家科学院的态度有些担忧。”

波义耳的表情变了：“你担忧的没错，威尔金斯会长对胡克的死非常生气，虽然表面上不敢违抗国王的意愿，但私下里肯定会报复你。”

“报复？具体是什么计划？”卢克追问道。

波义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些都是我根据威尔金斯会长的为人猜的。

但听说他最近和霍华德大主教走得很近，两人有一些书信往来。”

卢克心头一震，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

没记错的话，前世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伦敦爆发出了一场可怕的大火。

这场大火甚至改变了大英的历史走势。

无数穷人被烧死，贵族得以跑马圈地，最终官逼民反爆发了大暴动。

而霍华德，他想起来，这不就是巴罗提起的“剥皮教皇”吗？

“霍华德......就是那个称瘟疫是对穷人神罚的主教？”

波义耳点点头，厌恶的说道：“没错，那个疯子。他认为瘟疫是上帝的旨意，用来清洗不洁的灵魂。

最近他控制了很多教堂，将那些病死的穷人尸体堆在地下室，声称要研究‘罪恶的灵魂’。”

“他和威尔金斯走得近，这不是个好兆头。”卢克皱起眉头。

波义耳沉思片刻：“也许你是对的。昨天，科学院突然下令所有科学家搬出东区，说是要进行什么‘空气质量测试’。

我觉得很蹊跷，就没有搬。”

“空气质量测试？”卢克和牛顿异口同声的重复道。

“是的，而且只针对东区。”波义耳补充道。

卢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牛顿，你姑妈家在哪个区？”

“东区，靠近泰晤士河的位置。”牛顿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口答道，随即恍然大悟。

“你不会是认为......”

“我们得马上回去！”卢克一把抓起外套。

“波义耳先生，您最好也尽快离开这个区域！”

“发生什么事了？”波义耳疑惑的问道。

“我不能确定，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他们可能要放火烧掉整个东区！”

波义耳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这......这太疯狂了！即使是霍华德那样的疯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正是一个疯子会做的事。”卢克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们要用火焰‘净化’瘟疫，而那里的平民只是‘一次意外’。”

波义耳显然无法接受这种事情：“我会小心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不会这么疯狂的。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们的。”

“谢谢您，波义耳先生，请务必小心。”

卢克和牛顿匆匆离开了波义耳的实验室，穿过伦敦拥挤的街道，向着东区狂奔而去。

路上，卢克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霍华德和威尔金斯真的计划烧毁东区。

那么他们离开伦敦去温莎觐见国王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

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安排，想让他们在大火中丧生？

卢克的心沉了下去，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

......

卢克和牛顿气喘吁吁的跑回凯瑟琳姑妈的家，发现她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艾萨克！卢克！你们怎么了？看起来像是被鬼追了一样！”

“姑妈，我们得离开这里。”牛顿着急的说道。

“马上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