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铁门关。
这里是北方的咽喉要道,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吕布正倚在城垛上,微闭着双眼,似睡非睡。
他身披一袭猩红战袍,头戴金冠,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威风凛凛,宛如战神降临。
突然,赤兔马像是感受到什么危险,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不停地刨动着前蹄,发出嘶鸣声。
吕布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如炬,望向远处的地平线。
就在这时,一道异常的反光闪过,瞬间引起了他的警觉。
“嗯?”
吕布眉头微皱,眯起猩红的眸子,集中精力望去。
他的视野瞬间穿透了三十里的距离,清晰地看到了那道反光的来源——那是铠甲的反光!
密密麻麻的军队正从三个方向如潮水般涌来,旌旗飘扬,上面分明是苍风、玄雷、炎武三大邻国的标志!
“呵。”
吕布嘴角扯出一丝狰狞的弧度,冷笑一声。
“这些家伙,竟然趁火打劫!”
他心中暗骂。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副将高顺快步赶来,面色凝重地报告道:
“温侯,三国联军已经攻破了外围的烽燧,先锋部队距离关口已经不足二十里了!”
吕布面沉似水,不慌不忙地戴上兽面吞头铠,将方天画戟握在手中。
他的指尖轻轻在戟刃上一抹,鲜血顿时被饥渴的戟刃吸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味。
“传令,开城门。”
吕布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什么?\"高顺愕然。
\"敌军至少有百万...\"
\"开城门。\"吕布翻身上马。
\"本侯一人足矣。\"
当赤兔马驮着吕布不紧不慢地走出关隘时,三国联军的先头部队刚好抵达关前三里的地方。
只见那支由苍风国的银翼骑兵、玄雷国的重甲战象以及炎武国的烈火弩炮等组成的军队,阵容堪称豪华,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畏。
银翼骑兵们身披银色铠甲,手持长枪,座下的战马也都身披银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一片银色的海洋。
玄雷国的重甲战象则体型巨大,身披厚重的铁甲,每一步都能引起地面的震动,它们的象牙上还镶嵌着锋利的钢刃,看上去就像移动的堡垒。
炎武国的烈火弩炮更是威力惊人,它们的弩箭上燃烧着熊熊火焰,一旦发射出去,必定能给敌人带来巨大的杀伤力。
然而,当他们看到孤身一人的吕布时,却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整个战场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之中。
联军统帅站在一辆装饰华丽的战车上,他身穿银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他高声喊道:“吕布!”
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几分威严和挑衅。
“乾天将亡,识相的就快快投降吧!”
然而,吕布却对他的喊话置若罔闻,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聒噪。”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联军的耳中炸响。
联军统帅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没想到吕布竟然如此狂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个吕布,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联军统帅怒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话音未落,只见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如同闪电一般轻轻一挥,三丈外的地面突然像被撕裂一样裂开一道口子。
一道赤红的戟气如同脱缰的野马,紧贴着地面疾驰而去。
眨眼间,那道戟气便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狠狠地劈在了联军统帅的战车上。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辆坚固无比的战车竟然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联军统帅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他被惊得目瞪口呆,身体失去平衡,狼狈不堪地从战车上滚落下来。
他的头盔也在这混乱中掉落,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对他此刻窘迫状况的嘲笑。
“放箭!快放箭!”
联军统帅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得嘶哑,仿佛要把自己的恐惧都通过这吼声传递给士兵们。
随着他的命令,联军的弓箭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拉紧弓弦,将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吕布。
刹那间,天空中仿佛下起了一场箭雨,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地朝吕布笼罩过去。
这些箭矢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赤兔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恐怖的箭雨带来的危险,它不安地喷着响鼻,四蹄不停地刨动着地面,似乎想要挣脱束缚逃离这里。
然而,面对这如暴雨般密集的箭矢,吕布却显得异常镇定,他的身形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这漫天的箭雨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表演。
只见他单手抡起那巨大的方天画戟,那戟刃在空中急速旋转,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随着戟刃的旋转,它竟然散发出一层赤红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将吕布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更为诡异的是,所有的箭矢在距离吕布丈许处,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突然自燃起来。
它们在半空中熊熊燃烧,化作一道道火流星,划过天际,然后坠落地面。
一时间,整个战场都被这燃烧的箭矢照亮,火光冲天,烟雾弥漫。
眨眼之间,这些箭矢就化作了灰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下了一场黑色的雪。
\"就这点本事?\"吕布嗤笑。
\"轮到本侯了。\"
他双腿微微用力,夹紧马腹,胯下那匹赤兔马仿佛能读懂他的心思一般,立刻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前蹄高高扬起,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就在这一刹那,赤兔马的前蹄踏空,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马蹄处竟然迸发出了真实的火焰!
那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也被高高举起,超过了头顶。
那戟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而那血槽更是突然绽放出令人目眩的刺目红光,仿佛是燃烧着无尽的杀意!
“修罗斩!”
他的怒吼声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炸响。
随着他的这一声怒吼,方天画戟如同闪电一般劈落下来,带起了百丈赤芒,如同一扇巨大的扇形爆发开来!
这一戟的威力简直超乎想象,那赤芒所过之处,空气都似乎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首当其冲的三千先锋骑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这恐怖的一戟硬生生地劈成了两截!
人和马的尸体在半空中被撕裂,鲜血四溅,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雾。
而地面也在这一戟的威力下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壁光滑如镜,仿佛被精心打磨过一般。
这道沟壑宛如大地的伤痕,狰狞而又深邃,让人望而生畏。
那残留的戟意,更是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后续的士兵们只要稍微靠近一些,皮肤就会瞬间溃烂,仿佛被千万只毒虫啃噬一般,痛苦不堪。
联军的阵型在这恐怖的一戟之下瞬间大乱,士兵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原本整齐的队列变得支离破碎。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玄雷国的主将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紧紧咬着牙关,心中暗骂道:
“这该死的一戟,竟然如此恐怖!”
然而,他并没有被这一戟所吓倒,反而迅速冷静下来,挥手高呼道:
“战象队,给我推进!”
随着他的命令,十头身披重甲的战象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山岳一般并排冲锋而来。
这些战象体型巨大,每头都高达数丈,身上的重甲闪烁着寒光,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
每头战象的背上,都架设着一门巨型弩炮,这种弩炮号称“移动城墙”,其威力之恐怖,曾经创下过单次冲锋碾碎万人军阵的惊人记录!
吕布却哈哈大笑:
\"来得好!\"
他不退反进,赤兔马化作红色闪电迎面冲去。
就在双方即将碰撞的刹那,吕布突然从马背上跃起,方天画戟抡出满月弧光。
\"嗤!\"
十头战象同时僵住。
下一秒,庞大的身躯沿着平滑的切口缓缓滑落,连同背上的弩炮和操作手,全部被拦腰斩断!
鲜血如瀑布般喷涌,在阳光下形成诡异的血虹。
\"怪物...这是个怪物!\"炎武国统帅调转战车就要逃跑。
吕布岂会放过?
方天画戟在空中急速飞驰,犹如一道血色流星划破长空,带着无尽的威势,直直地贯穿了三里的距离!
那辆原本华贵无比的战车,在这恐怖的冲击力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洞穿,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随着戟尾传来的阵阵嗡鸣声,吕布如同一尊战神降临,他胯下的赤兔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扬起一片尘土。
吕布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战车上,他的眼神冷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踩碎了那名统帅的胸口,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名统帅的胸骨应声而断,口中狂喷鲜血,身体也随之瘫软下去。
然而,即使在临死之际,那名统帅的手中还是紧紧地握着一封密信。
吕布见状,冷哼一声,随手将那封密信夺了过来。
他展开密信,只看了一眼,眉头便渐渐地拧紧了起来——因为在那封信上,赫然盖着乾天皇朝宰相的印玺!
“好,很好。”
吕布怒极反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原来你们竟敢内外勾结,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猛地拔出插在战车上的方天画戟,戟尖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怒火。
吕布的目光扫视着那些正在溃逃的联军,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
“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并州吕布在此,想死的尽管来!”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和自信,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微微颤动了一下,戟尖如同有生命一般,轻轻地挑起了那面绣着三国盟约的旗帜。
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场战争的结局。
然而,在吕布的眼中,这面旗帜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它不过是一块破布罢了。
“再有下次,本侯亲自去你们皇城讨教!”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怒意,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那些残兵败将们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他们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吕布,只顾着拼命逃窜,生怕被这位战神追上。
吕布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缓缓地转过身,回到关前,却发现守军们全都跪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都起来吧。”
吕布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与刚才的怒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轻地甩去戟上的血迹,那血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溅落在地上。
“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吕布的目光落在远方的皇城,他的眼中杀意凛然,仿佛能够穿透那厚厚的城墙。
高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温侯是指……宰相吗?”
吕布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望向皇城的方向,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备马,本侯要回京……清君侧!”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赤兔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它兴奋地仰天长嘶,那嘶鸣声如同战鼓一般,在空气中激荡。
铁门关外,那道被“修罗斩”劈出的沟壑中,赤红的戟意仍然在燃烧,仿佛是吕布心中的怒火在持续蔓延。
那炽热的戟意将试图靠近的秃鹫都灼成了灰烬,连羽毛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