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38.暗潮初生

结构松散，体量庞大，人员众多，再加上不能暴露于世……

有一说一，氏族联盟的大长老一职，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比如现在，为了安抚暴怒中的迪耶斯，科斯特洛不得不狠下心来，以‘不能帮你把损失找回来，我就辞掉大长老’为赌注，向他做出了一番承诺。

“弗拉维~。”

变得空旷寂静的会议室里，沉默许久的科斯特洛终于抬起头来，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呼唤。

“我在，族长大人。”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影，态度十分恭敬的侍立于科斯特洛身旁。

“给你三天时间，我要看到那两个人的情报。”略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科斯特洛闭上了眼睛：“小心一点，不要暴露了。”

“是，大人，我会尽可能的把事情交给‘看门狗’去做。”

“嗯，很好，你去安排吧，我休息一会儿。”

两人话中提到的‘看门狗’，其实就是人类之中的哈鬼族。

对于视人类为食物的吸血鬼们来说，向往成为吸血鬼的哈鬼族，并不会被他们接纳为同伴。哪怕你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在他们眼中，也仅仅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下仆而已。

‘看门狗’这个称呼，就是这么来的——但凡有点儿不利于吸血鬼的动静，都会主动上报；不用吸血鬼下令，就会主动出手，帮忙守卫他们的地盘；当吸血鬼真正遭遇危机时，甚至会抱着‘看在我这么忠心的份上，血族的大人们应该会把我救活’的期待，挺身而出，牺牲掉自己以挽救吸血鬼的性命……

无论是心态，还是做出来的那些事，都跟普通人家里养熟了的看门狗一样，久而久之，这帮意志坚定的哈鬼族，就被吸血鬼们赐予了一个‘看门狗’的称呼。

至于这帮人的付出，能不能得到吸血鬼的回应……

不能说没有，但也真的没多少，算一算，撑死了也就十之一二的比例。

..............

神盾局在刚刚占领下来的地下基地里布下了口袋阵，坐等敌人送上门，另一边，吸血鬼们也发动了自己在人类世界中的拥趸，暗地里展开了调查。

虽然暂时还没有产生交际，但可以预见的是，在这两个庞大的组织之间，必然会爆发一场大战。

而引发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也就是贝优妮塔和石小磊两人，反倒是落了个清静。

或许会有不少人觉得奇怪——不是说吸血鬼们已经通过远程信号看到了一部分录像画面，记下了两人的相貌么？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调转矛头，死盯着神盾局不放，反倒忽视掉了石小磊与贝优妮塔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

在猎杀吸血鬼的战斗中，贝优妮塔射出了无数由魔力凝结而成的子弹……有个词叫‘刀枪无眼’，贝姐射出的这些子弹，不仅击杀了大量的吸血鬼，还顺带着弄坏了不少家具和器材，其中，就包括了往吸血鬼庄园里传输信号的通信装置。

科斯特洛等人看到的录像，仅仅只有前半部分而已。

而想要凭借这一小段录像，找出贝优妮塔和石小磊，难度还是挺高的。

先说贝姐。

要么是在异维度空间里猎杀魔物，要么就是闷在家里睡大觉，除了血拼购物的时候很少出门，再加上学会了卡玛泰姬的传送门，难以捕捉行动轨迹……即便在录像里看清了贝姐的长相，吸血鬼们也很难真正缀上她的尾巴，把她从人堆里找出来。

石小磊的话……

录像中的他，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铁罐头一样的厚重盔甲里，根本就没有暴露出自己的长相。

回想一下，上一次军方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不是因为分析录像，抓住‘身高超过两米’这条线索，进而发现了石小磊的存在，而是因为隐藏在神盾局里的九头蛇在背后推波助澜，主动送出了一部分情报，暗中引导撒迪厄斯·罗斯，这才让他注意到了石小磊。

连军方都无法通过录像来找出石小磊，换成吸血鬼，效率能高到哪儿去？

要知道，他们的势力大归大，但跟军方相比，总归还是差了点儿。而且，吸血鬼们还要时刻注意隐藏自己，调查时受到的限制也比军方大得多。

找不到贝姐，认不出石小磊，秘密基地被神盾局给接管了……

这么个状况下，吸血鬼们会把注意力转移到神盾局身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当然，对上归对上，真正打起来，还得一段时间。

毕竟双方互不知晓，又都隐藏的很深，习惯了小心谨慎的行动方式……LYB与LYB之间的对抗，怎么可能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夸张的说，双方来回试探上好几个月，那都是有可能的。

.........

“好的，嗯嗯，我知道了。”

“有消息，随时通知我，嗯。”

“那就这样。”

结束了与科尔森的通话，石小磊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

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觉得自己有必要承担起一部分责任，所以，自打‘罐装少女’被神盾局带走，他每天都要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治疗进度。

几天下来，倒是听到了几条好消息。比如少女们的身体状况还不错，除了失血过多导致的衰弱之外，其他方面的恢复都挺快，又比如少女们之中已经有一位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恢复了意识……

但是吧，从科尔森那里得到的消息之中，也有一些不太好的。

以那位已经苏醒过来的少女为例。

或许是受到的精神创伤太大，又或许是长期缺血，导致大脑机能受到了影响，总之，这个姑娘的记忆变成了一片空白，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记了。

更让人心疼的是，她的精神状况也受到了影响。其中最为明显的表征，就是心理年龄出现了大幅度的倒退。

经过神盾局内部的心理医生检查，此时这位小姑娘的心理年龄，已经倒退回了七八岁孩童的水准。

“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想着想着，石小磊又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该死的吸血鬼。”

“一回来就听到你叹气，出了什么事么？”就在这是，石小磊身后展开了一道传送门，现出了贝姐的身影。

“没什么，刚才给科尔森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那些姑娘们的消息。”石小磊转过头来，给了贝姐一个‘欢迎回家’的微笑：“他告诉我，已经有一个姑娘醒过来了。”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贝优妮塔开心的翘起了嘴角。

但转念一想，她又不由得有些迷惑：“嗯？这么好的消息，你怎么还……”

“后遗症闹得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