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出征前夕

“哈哈哈，年轻有志气，左仆射你这个弟子收的好啊！”

“用不了几年，他的成就恐怕要赶上你和我咯。”

李靖拍了拍王剪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房玄龄抚须颔首，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纵观朝中一众大臣收的弟子，亦或者义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比不过王剪。

而且不少军中的后起之秀，还都是他这个弟子的兄弟。

等他们这帮人老了以后，朝堂就是他这个弟子的天下。

房玄龄也说道：“右仆射，你的弟子苏定方也不错，已经学到你的几分本事，以后也是一员无敌帅才。”

李靖连忙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定方和王剪相比，差得远呢。”

听到两位大佬夸赞的话，王剪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已经为人师的好友聊天，吹嘘各自的弟子，也是反向地吹嘘他们这些师傅有能耐，教的好。

王剪心里很清楚，这帮大臣还年轻着，而且李世民也才三十岁出头，短时间内李承乾别想继位。

除非李世民当皇帝厌烦了，退居幕后，让李承乾来掌权。

当然，以后大唐打下的地盘越来越大，未尝不会有这种可能。

闲聊几句，几人也开始说正事。

房玄龄脸色凝重地问道：“剪儿，大军什么时候开拔？”

“明日凌晨。”

“这么急？”

“恩师，我们过去还要打探地形，提前让士卒熟悉那边的气候。”

大军的具体作战计划，现在只有王剪和苏定方两人知道。

因为放诱饵这一招，属于阳谋，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露馅。

如果现在跟房玄龄和李靖说，他们在跟李世民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

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长孙无忌和侯君集的耳朵里。

反正具体的作战由他全权负责，只要把结果交给李世民和朝廷即可。

李靖双眼好奇地看了王剪一眼，心里怀疑他有新的作战计划。

不过既然王剪没有说出来，他也不好多问。

作战计划需要严格保密，他统兵作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行事风格。

房玄龄提醒说道：“剪儿，稍后你记得去皇宫一趟，跟陛下也说大军开拔的事。”

“不然你一声不吭离开，而陛下却毫不知情，心里会不痛快。”

正常大军开拔，李世民这个皇帝会亲临校场，向即将出征将士敬酒饯行。

现在王剪想秘密行动，所以也就没有了这种践行的环节。

王剪脸色认真说道：“恩师放心，我稍后就去跟陛下说。”

三人又聊了一会，喝了几轮茶汤，王剪便起身告辞。

小半刻钟后。

王剪的身影出现在甘露殿内。

“陛下，大军于明日清晨开拔，微臣这次来是向您辞行。”

听到王剪的话，脸上原本满是笑容的李世民，明显愣了一下。

“王爱卿，怎么这么着急？”

“现在离二月中旬的出兵时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呢！”

“出征的践行大会不举办了吗？”

李世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粮草和衣物等后勤物资，已经提前运到鄯州存放。

而长安离吐谷浑不算太远，按照骑兵的行军速度，几天就可以到达。

实在没必要冒着寒风，提前过去那等酷寒之地受罪。

王剪抱拳行礼道：“陛下，大军对高原的气候还不太适应，微臣需要提前带他们去适应那边的气候。”

“慢慢行军过去，再好好地修整几天，时间也差不多。”

听到王剪说的原因，李世民认同地点了点头。

吐谷浑的地势比较高，和大唐的气候环境相差较大。

提前过去适应，也是未雨绸缪。

此举甚好！

李世民赞赏地说道：“行，那朕在长安等你们大胜凯旋。”

“到时候，朕一定会携文武百官，隆重迎接你们回来。”

王剪站起来恭敬地抱拳说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会全力以赴！”

接着两人又坐下来闲聊了一番，王剪稍后医学院通知孙思邈，所以很快提出告辞。

临走前，李世民沉声叮嘱道：“王爱卿，此战以你的安全为上，打下吐谷浑为次。”

王剪心里一暖，抱拳说道：“多谢陛下。”

说完，王剪迈着大步离开了。

等王剪去到医学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下午。

院长的办公房内。

王剪对孙思邈说道：“孙神医，大军明日清晨出发，你今晚带老师，以及医学院的学生提前去军营住吧。”

“好，稍后我让师生打包好行囊。”

孙思邈很配合，没有多问为什么这么突然出兵，直接答应下来。

军事机密，他们这些人不必多问，默默配合就行。

王剪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孙神医，酒精的使用，你们可临床试验？”

铁匠铺在前日，已经把蒸馏好的酒精，全部运送到营帐里，让载重兵负责运输。

在此前，蒸馏出一小部分酒精的时候，王剪全都拿去给孙思邈他们试验。

听到酒精的使用情况，孙思邈的眼睛都亮了。

他激动地说道：“王大人，酒精消毒的效果太好了！”

“不少有较大伤口的人，拿了酒精消毒后，都没有出现发脓感染的情况。”

长安城内，找出这种病人简直太容易了，医学院完全不缺患者。

王剪笑着说道：“有效果就好，那我不多打扰你们，还请孙院长现在去安排。”

“稍后有军中的士卒，会带你们去营帐安置。”

这帮医师都是宝贝疙瘩，得好好伺候才行。

孙思邈脸色严肃说道：“王大人放心，老夫会安排妥当。”

...

等王剪回到县公府邸时，已经到了黄昏前。

薛仁贵、二蛋、许虎、席君买几人也回来了。

今日县公府大摆宴席，为几位即将出征的人饯行。

马大勇和马成才因为提前去执行任务，他们需要假扮商人，现在已经不在长安城内。

除了马周夫妇到场，王剪没有通知程处默、尉迟宝琪和房遗爱三人。

这三个大嘴巴子，今晚来吃饭，明天就能四处嚷嚷。

马周举起酒杯站起来，朝王剪和薛仁贵几人示意道：“王兄，诸位将军，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旗开得胜！”

“来！”

王剪和薛仁贵等人纷纷举起酒杯，随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