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去中心化管理大师梅森·库珀

老A说有支援的肯定答复让梅森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他自己也没想到支援来的居然这么快。

就在梅森将逆闪电妥善安置在手提箱工厂里并带着哈莉和佐德返回甲板时，本该和塔利亚一起前去天堂岛却中途折返的猫女大人立刻上前对他说：

“渣康刚通报了特殊情况，他说我们安置在奥斯本塔的世界之门在震动，有好多个陌生连接请求。

他只能分辨出其中一支属于来生小队，朱迪给过我们他们的识别代码。

不过剩下的陌生请求都来自猎手先生下辖的队伍，比如埃克斯小队和刚刚进入猎手附庸的圣盾、捍卫者和惩罚三支队伍。

甚至连老绿魔手中半残的六头蛇小队都接到了来自群星堡的调令。

渣康和他们联系过，他们说最晚会在一个小时后进入这个世界并完成二十座转移之门的搭建，算上我们手中和来生小队手中的两扇本来就有的小型货，咱们现在一共有二十二座转移之门了。”

猫女狐疑的看着梅森，说：

“而且猎手先生还说他会亲自到场，甚至群星堡都会分出一部分资源来支持这次计划外的转移行动，目前计划在72小时内完成对这个世界的救援。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你，小梅森。

你老实告诉姐姐，你是不是背着我参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势力，不然没办法解释伱的号召力能一下子强到这个地步。”

“呃，很难解释的啦。”

面对猫女的连串质问，梅森装傻充愣说：

“或许是因为咱们运气好？”

“哼，不想说就别说。”

猫女抱着双臂撇嘴说：

“你自己的运气是啥样你心里没个数啊！不过，这事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个不错的完美结局了，多余的事我也不多问了。

不过我有个建议。”

她左右看了看，小声对梅森说：

“K小队虽然之后要常驻奥斯本塔，相当于变相放弃了我们故乡世界作为基地，但我想了想，觉得就这么放弃有点太可惜了。

不如我带着杰克他们回去哥谭改头换面继续主持冰川酒吧？顺便充当你和布鲁斯之间的接头人，我们需要在那边留下一些眼线。”

“你只是想回去和老爷享受二人世界罢了，你觉得亏欠了那个男人而且塔利亚的加入让你压力很大。

毕竟只有女人才能真正理解谁是自己的对手。”

梅森一下子戳穿了赛琳娜大人的小算盘，他摆了摆手，说：

“但也不是不行，不过得等到这事结束之后，看看能不能从群星会弄到一些特殊的玩意来保证冰川酒吧的绝对安全，否则我可不敢把你们就那么丢过去。

咱们现在在那边太扎眼了，虽然有布鲁斯帮忙收尾，但如果那些家伙不依不饶的继续查下去，你们的暴露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倒也确实是。”

猫女大人遗憾的叹气说：

“哎呀，我算是被你拉上贼船了，现在沦落成了有家不能回的老阿姨了。”

“别闹，你自己玩的也很开心啊。”

梅森安抚到：

“我会解决这事的，现在去帮忙统筹天堂岛那边的事务好吗？顺便帮我看着塔利亚。”

听到能给情敌找麻烦，赛琳娜大人立刻来了兴趣，她摆了摆手指踏入旁边闪耀的赫尔墨斯神符，让自己化作一道流光向天堂岛的方向传送转移。

“梅森，你很担心塔利亚胡作非为吗？”

他旁边的哈莉转着眼珠子小声说：

“要我帮你解决掉她吗？我或许可以从J先生过去的事里汲取一些想法，我们可以给她制造一场小小的‘意外’。

小达米安或许会因此伤心几天，但时间和玛莎阿姨总会为他疗伤的。”

“你乖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梅森瞪了一眼乱出主意的哈莉，说：

“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还是奎茵又顶替了你，别这么恶毒，哈莉。”

“我尽量啦。”

哈莉摇摆着梅森的手腕，放在自己心口，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很听话的。可是我感觉我的心跳不正常，你能帮我看看吗？”

她的脸上带着挑逗的笑容，充满了一种鼓励的意味，但梅森咳嗽了一下还是抽回了手，他努了努嘴，哈莉扭头一看。

阴沉的老太爷此时正站在后方的阴影中，幽幽的看着他们。

“嘁，不管在哪个世界！蝙蝠仔都太讨厌啦！”

被打扰了好事的哈莉气恼的尖叫了一声，在梅森的叮嘱中摸出了缓和剂一口饮下去，又气恼的扛着棒球棍带着自己的两条恶犬转身离开。

她真的很聪明。

她知道老太爷肯定要和梅森谈一些事情，所以就把空间留给了K先生。

“这样懂事的好女孩不多见了。”

托马斯·韦恩从阴影中走出，他目送着哈莉驱使两只大狗惹出一连串鸡飞狗跳的事消失在甲板拐角，随后哑声对梅森说：

“除了她稍显疯癫的性格和精神中的不可控之外，这姑娘真是个不错的助手，但或许你需要给她拴住一个项圈并保证锁链一直在你手里。

但她很服从你并一直在讨好你，因而这种事并不难。”

“但这可不像是一位蝙蝠侠该说出的话。”

梅森吐槽道：

“我不想利用哈莉对我的依赖去做一些坏事，我对她有所亏欠，当然，作为一名拥有一位精神病妻子的老先生的肺腑之言，我会稍加参考。

你是来和我谈关于你们的去处的事吗？别担心，我答应过你会让你见到布鲁斯，我一向说到做到。”

“不，我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

托马斯·韦恩从自己的屋中腰带中取出芬里尔战甲的启动密钥，将它还给梅森，低声说：

“我希望你再次慎重考虑将我和玛莎带离这个世界的做法，尤其是玛莎，我很怀疑她在见到布鲁斯之后的反应。

我甚至不敢去想让她接近他会引发的后果。

她已经疯了，梅森。

她无药可救了。

而我

我其实也不是多么正常，多年的暴怒、憎恨、漠视与杀戮已经让我无法再控制心中的黑暗，我早已和正常人的世界格格不入。

或许把我们这些被世界扭曲的疯子们留在这里和这个世界共存亡，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很感谢你在末日到来前让我看到了达米安，在得知韦恩家族的血脉在另一个世界安然传承之后，我已和命运和解，与世界释然。

我终于可以再无怨恨的迎接我的消亡。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出现。”

“不，不是世界更迭的走向改变了你们，托马斯。”

梅森解释到：

“我询问过巴里·艾伦，他在预感到整个神速力矩阵即将崩溃时便将这一次的世界走向还原到了十七年前的处境中。

你们所经历的一切并非由一个神速者捏造。

现在的你们就是最真实的你们。

唯一的区别是十七年前你们没有遇到我，而现在，我已出现在你们面前，我不想当希望使者，也不想利用这些事来要挟你们。

但事实就是，你们自己的世界或许即将崩塌，然而布鲁斯那边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他停了停，对眼前沉默以对的老太爷说：

“我队伍里的丧钟已经将他的来历告诉了我，我的世界里有群星会的眼线，他们在跃跃欲试的谋划着对我那边的入侵。

只要等待第三次冲击的余波消散，那场规模宏大的入侵作战就将被提上日程，而布鲁斯与他的朋友们需要和来自黑暗星海的恶意作战。

托马斯，他们势单力薄。

他们需要帮助。

我很愿意帮助他们，就如我帮助其他世界一样去援助我的故乡，但事实就是，我们需要更多的同行者以及隐藏在阴影中的力量。

你们不能加入群星会！

我不想再给命运阁下送去更多可以雄壮燃烧的蜡烛，但你们能通过另一种方式加入这场即将开启的争端。

我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你这个派系算是我另起炉灶的准备。

送你们过去也不只是为了让韦恩家族团聚。

我想要你们潜伏在我的世界中，作为第三方势力积蓄力量，好在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可以完成一次计划之外的神兵天降。”

看着老太爷依然默不作声的样子，梅森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将其撕扯下来递给了老太爷。

后者接在手中扫了一眼，颇为惊讶的说：

“唔，这可真是个大胆的计划，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并不觉得被你击败的戴安娜·普林斯和亚瑟·库瑞那样的混蛋会愿意服从我的命令行事。

实际上，我连控制玛莎都没信心。”

“那你就得从现在开始制定计划了，托马斯。”

梅森说：

“我不是在请求你帮我修改这份计划，我是通知你这就是你接下来的工作。

塔利亚的父亲雷宵古一直渴望由布鲁斯·韦恩来领导他留下的刺客联盟，而塔利亚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也不否认这一点。

我希望刺客联盟由你来控制，所以你得先打发掉塔利亚，随后我会给她一份更适合她的工作。

战争女王戴安娜与七海疯王亚瑟·库瑞将是你的战争恶犬，玛莎·韦恩和她精华的阿卡姆罪犯团将是你的邪恶智囊，已经被数据化的钢骨程序会为你们搭建一张密不透风的数据情报网。

达米安·韦恩，你的小孙子会全程协助你完成这件事。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长辈教导他，同时他也需要历练和成长，而他身上的血脉与他手中的恶魔之首长剑就是你的正统性最好的加持。

你看，我从一开始在计划这件事了。”

他停了停，对老太爷说：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托马斯，我也知道你可能不喜欢这份安排但你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因为你知道，你的行为是在保护那个世界的同时保护你的儿子.

你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你绝不会希望再失去他第二次。

而这个，是我给你的礼物。”

梅森将之前老太爷还给他的芬里尔战甲启动密钥又塞回了托马斯·韦恩手里，他说：

“芬里尔战甲原型机的第一权限在你刚才驾驶它痛揍逆闪电的时候就已经转移到你身上，德拉曼留下了全套战斗数据库给钢骨程序接收。

你也很快会有属于自己的复仇蝙蝠车与复仇战机，我还会为你定做一套新的蝙蝠战衣和武器配件。

你会成为哥谭市的第二个蝙蝠侠，一个更残忍更冷酷更让人畏惧的蝙蝠侠。

你将和你儿子一起驰骋在哥谭的夜空中。

你可以教训他，也可以帮助他，随便你们怎么相处，我完全不干涉也没能力干涉。

我唯一的要求是，在K小队于未来的某个时刻重返我们的故乡时，我要见到一支可以击溃一切来犯之敌，让人胆寒的军队！

而你！

托马斯·韦恩，由愤怒与复仇铸造的黑暗骑士，你就是我为我的哥谭仆从军挑选的最好的统帅。”

这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老太爷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梅森这是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和盘托出了，饶是以老太爷的心性也被说动。

但他还是秉承着韦恩家族的男人一贯具备的口是心非的准则，故意哑声说：

“如果我拒绝呢？你知道，梅森，我屠杀那些罪犯不是因为我享受杀戮，只是我必须这么做，但现在，我已经失去了那个理由。”

“简单。”

梅森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一眼甲板上方那个穿着紫色西装，任由绿色长发在空中飞散的小丑阿姨。

他对正在“看风景”的玛莎夫人挥了挥手问好，又对老太爷说：

“如果你拒绝我的邀请，托马斯，我就把计划主体的名字从‘托马斯·韦恩’改成‘玛莎·韦恩’，全文替换之后给玛莎奶奶过目，我相信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保护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的玛莎在执行这一切时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和妥协。

我也知道一旦让她放手去做，她很可能会为了保护布鲁斯·韦恩而选择将哥谭市在一夜之间焚烧成灰。

而且大概率没人能阻止她做到这件事。

所以，看在已经苦难深重的哥谭人民今夜能睡个好觉的份上，帮帮我们，好吗？你瞧，我连你们在哥谭的驻地都帮你挑选好了。

就和你的赌场在同一个位置，连落地窗的方位都一模一样。”

他耸了耸肩，说：

“你可以和玛莎夫人一起在那里眺望整座城市，就像是玩连连看一样挑选出它和你的哥谭有什么不同。

我甚至已经为对你忠心耿耿的奥斯瓦尔德管家准备了一套新的行头。

他可以在那座城市里重新扮演起属于‘企鹅人’的角色，就好像我根本没有在那里出现过一样。

只有我消失了

那些警惕于我的人才能真正放下心，也只有我真正躲入黑暗，才能发现那些看向我的恶意双眼源于何方。

隐秘行动，这是蝙蝠家族的传统，是我们的传统。”

老太爷没有再反驳。

他又仔细过了一遍梅森给他的简短计划，片刻之后，他伸出手将头上那过于黑暗的复仇骑士面罩摘下来，露出他那张已经不再年轻，饱经沧桑的中年人的脸。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说：

“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老了，梅森，我一直在服用用于强化躯体的‘神奇素’破坏了我的健康。

你又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唰”

梅森如变魔法一样双手一拉，超过七八瓶各种颜色的注射液体装在各种形状的注射器中摆在了老太爷面前。

邪恶炼金师如数家珍的介绍到：

“全面强化身体素质赋予超人类体能与耐力的超级士兵血清、短期生效但效果很好副作用也被我减弱的绿魔药剂、用于临时强化赋予特殊能力的勇士注射剂、用我自己的血清调配的伊述血清、还有适当弱化版的超人强化剂等等。

总有一款适合你，托马斯。

如果你可以再等等，等我对共生体的研究进入下一阶段之后，我还能拿出更多选择给你。

只是老迈而已。

对于炼金师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麻烦，一句话，只要你愿意干，我能保证让你健健康康的干到你自愿退休的那一天.

就把这当成‘入职福利’吧。

你的医保以后我来报销，托马斯，别有什么后顾之忧。”

这一番话让老太爷噎的说不出话，他摇头说：

“我需要一位罗宾。”

“我我我！”

躲在一旁偷听的达米安高举着手冲出来，对自己的异世界爷爷喊到：

“我可以成为你的复仇罗宾！我已经为此训练了好多年，给我一个机会吧托马斯，呃，我的意思是，爷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