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就知道我精心准备的赛博疯子突击队绝对会派上用场的！

“这都是什么鬼玩意啊！为什么这里这么多尸体？这些倒霉鬼是被谁干掉的？迷雾里鬼鬼祟祟走来走去的鬼魂吗？

这是韦恩庄园嘛！

我怎么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屠宰场啊！”

在韦恩庄园的入口，带着飞行护目镜的哈莉正从自己的哈莉飞车上牵下来狗子并大声吐槽，她身前的赛博疯子突击队正在四周弥散的恐惧之雾中向前突进。

时不时就有古怪的东西从灰色迷雾中冲出来阻拦他们，也有无形的力量在试图渗透他们的心灵，将他们的心智拉入里世界的恐惧地带加以屠戮。

然而这种无往不利的心灵渗透在面对哈莉和她的突击队时却失去了效果。

他们能感觉到心灵被拉扯，但他们却不会和正常人一样被心中逸散的恐惧吞没。

原因也很简单，这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们混乱的思维让绝大部分心灵力量都很难对他们生效，更遑论除了指挥官哈莉之外，这支突击队里的赛博疯子们都已是数据意识体，他们操纵仿生人躯体看起来和寻常战士并无区别，然而究其本质，这些家伙更像是机器人。

呃，一群大脑短路不去治疗并放飞自我的神经病机器人。

“啊！数据之神在我的思维里低语！它要我屠尽万物！”

癫狂的吼声搭配着沉重的机械外骨骼的轰鸣撞碎了韦恩庄园华美的喷泉，驾驭着黑色机械的赛博疯子大喊大叫着将手中的热熔枪朝四面发射。

那些从迷雾中涌出的恐惧融合怪往往刚现身就会被灼热的能量干碎，而那些藏在迷雾里的开拓者们更是倒了大霉。

他们完全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一支全副武装的“军团”从他们背后出现。

十台军用外骨骼在前充当开路先锋，后面跟着的赛博疯子突击队员们也是一副大脑萎缩但四肢发达的样子在冲锋。

他们非常狂热，喊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口号。

这些被梅森从神舆世界精心挑选出的破坏狂们拥有毁灭之心并且并不反抗自己的炮灰命运，他们对一切战斗都充满了兴趣。

反正他们被干掉也不过数据意识回归神舆并不会真正死去，而在现实世界里的屠戮显然要比在虚假的夜之城中猎杀有意思多了。

哈莉带着他们来到韦恩庄园这一路上，这些狂野的机械疯子最少干趴下了六支C级开拓者小队，他们自身的损伤也不小，但这些家伙的疯癫士气很明显是被“锁死”的。

哪怕面对灵异事件他们依然士气高昂。

“蝙蝠仔在哪啊？”

作为疯子突击队指挥官的哈莉扛着X金属战锤，站在一台被撕碎的外骨骼残骸上左顾右看。

眼前这该死的迷雾遮挡了她的视线，不断呼叫芭芭拉和二桶也难以得到回应，自己的同伴们遭遇了麻烦，但自己却找不到他们。

这严峻的事态让哈莉越发焦急，她干脆对自己的突击队下达了分散索敌的命令，让几百号赛博疯子在整个梦魇领域中分散开来。

不过越是靠近韦恩庄园的核心城堡，哈莉受到的干扰就越强。

她异于常人的心智让她对这些心灵力量抗性极高，只是抗性高并不意味着完全免疫，在一个人踏入韦恩城堡的那一瞬，哈莉还是中招了。

她晕晕乎乎的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属于哈莉的意识被拖入了梦魇领域中，但她的身体却在几秒后又揉着脑袋爬了起来，还很虚弱的奎茵再一次主导了这具身体。

这个阴沉又邪恶的罗宾女就比哈莉有计划多了。

她将可以破魔的X金属战锤抱在怀里，让周遭那些心灵之雾无法靠近，又依靠自己和哈莉人格的联系通过她在里世界的遭遇来给自己指引前往恐惧核心区域的道路。

虽然她不懂魔法和灵异事件，但跟着小甜心在诸界漫游的奎茵见多识广，她认为想要破除这片灵异区域就得从表世界和里世界两个领域同时动手才行。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破旧成这样了？”

在里世界里于恐惧鬼蜮中苏醒的哈莉刚拔枪干掉了一头试图偷袭她的梦魇融合怪。

她根本不带任何害怕，一边兴高采烈的大声吐槽着，一边溜溜达达的在这片可以吓死人的鬼地方游荡起来。

这种“进鬼屋”和回家一样的表现很快给她引来了麻烦，之前差点团灭K小队的三角头梦魇怪物再度出现。

哈莉虽然不害怕，但她不傻。

知道自己和这看着就很厉害的东西硬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于是她开始尖叫着逃跑。

在这个过程中她扭动手中的眼球戒指，又嗖的一声躲在了角落，准备趁着那个移动缓慢的大块头冲过来的时候“吓唬”一下它。

“哈莉！快过来！”

芭芭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蝙蝠少女焦急的跑出来想要将哈莉拉入安全地带，但罗宾女转了转眼珠子，在起身的瞬间尖叫着握紧拳头，将那眼球戒指糊在了“芭芭拉”脸上。

后者一声惨叫，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中化作黑灰消散。

“嘁，还想蒙我？芭芭拉的手有这么软吗？她的胳膊可是义体哦！”

哈莉哼了一声，吹着口哨擦了擦自己的宝贝戒指。

这玩意还是之前和黑奇异一起干掉大眼魔邪神之后拿到的战利品，被小甜心做成了饰品送给她。

这是K先生爱意的象征！

小甜心虽然不在自己身边但他依然在保护着自己！

源于一头邪神的遗赠显然要比梦魇领域这么点恐惧力量高级多了，有这玩意在手，被拉入里世界的哈莉几乎是一路莽过去。

遇到什么都是当头一拳，基本可以解决99%的问题。

但很快，在梦魇领域深处的黑暗小屋子入口哈莉遭遇了真正的“麻烦”。

似乎是察觉到普通的恐惧无法奈何这个疯疯癫癫的闯入者，于是此地的掌控之物便更换了模式，在那明显藏着东西的小屋子前方，嚼着口香糖的哈莉听到怪异的声音回头一看，便看到心爱的K先生从迷雾中出现，还拉着他那个银发大长腿女上司。

两个人就在自己眼前旁若无人的深吻起来，还说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这是假的！”

哈莉对自己说。

然后就看到了K先生脱掉了猎手的外衣，这让她怒火中烧，银牙咬碎。

“这都是假的，哈莉，你要擦亮眼睛不要被骗了.小甜心才不会这么做！他是爱你的，他和希里之间没有任何逾越之处你要相信他！”

她继续这么对自己说。

但眼见眼前幻象越来越过分，罗宾女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她嚎叫着挥起拳头扑向眼前已经抱在一起的狗男女，在她起步的瞬间，怪异阴森的笑声就于周遭的迷雾再度响起。

‘恐惧’找到了哈莉心中最畏惧的事，这是一个突破口，很显然哪怕是疯癫的心灵也有可以被利用之处。

亲手击碎眼前的心灵幻象就会让哈莉坠入更深处的恐惧之中。

然而，下一瞬，就在哈莉挥拳要砸向K先生和希里的幻象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下了攻击动作，又后退几步。

在周遭翻滚的恐惧之雾中，她抱着脑袋大喊到：

“你骗不了我！就算这是未来会发生的事，K先生也肯定会询问我的意见，他最尊重我了才不会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下流事。

你这蠢货！

你根本理解不了我和小甜心之间的羁绊！”

不！

蠢货！

那个男人会放弃你！

执掌恐惧之物如此对哈莉尖叫，展开恶毒的精神攻击。

然而哈莉已经不在意了，她对身后越发下流的两个幻象吹了个口哨，转身大摇大摆的冲进了前方的黑屋子里。

踹开大门的哈莉气势汹汹的看着屋子里那躺在病床上，用恐惧的目光盯着她的一个小女孩。

她撸起袖子露出大坏蛋的邪恶笑容，朝那尖叫的小孩走了过去。

“嘿，你这小混蛋，就是你在试图离间我和小甜心吧？你这么可爱，被我打一拳肯定要哭好久吧？

别跑嘛。

来和大姐姐玩一玩嘛。”

“你和玛莎一样疯！离我远点啊！”

那躺在病床上的奇怪女孩有些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句，随后就像是逃跑一样嗖的一声消失，正在揍她的哈莉满脸茫然，几秒之后，笼罩整个韦恩庄园的梦魇领域瞬间烟消云散。

它消散的和它出现时一样迅速。

显然是因为维持这个灵异之地的核心遭受了可怕的攻击，导致这类似于结界一样的玩意无法再生效。

赛博疯子突击队还在韦恩庄园里乱转，他们胡乱开枪在清理最后的敌人，迷雾的突然消散让庄园里的开拓者们彻底失去了保护，很快就死在了赛博疯子们的超强火力之下。

而数分钟后韦恩庄园里，哈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

她手里还抓着闪耀金光的X金属战锤，而在她眼前是一块被锤烂的巨型黑色水晶，在另一边还有蝙蝠侠以及另一个黑暗的家伙正在拆解水晶周围的秘密符文。

“咦，那个恶毒的小丫头呢？”

哈莉揉着脑袋一边在心里感谢奎茵的帮忙，一边歪着脑袋看向老爷，问到：

“我明明把她打趴下了，她说她就是‘恐惧’还对我求饶呢，但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你们见到她了吗？”

“你说的是阿蕾莎，名为‘恐惧’的恶灵主体，但不是唯一一个。”

终末骑士头也不回的哑声说：

“我听说她是被术士从某个被灵异事件摧毁的世界里带回来的怪异生命，是梦魇领域的源头但并非唯一的核心。

你在心灵世界里直面她并重创她，迫使她结束了心灵蚕食。

这是少有人能做到的壮举。

幸亏你阻止了梦魇领域的扩张，再给它多一点时间整个哥谭都会从现世位面被吞没，在得到足够的心灵恐惧作为养料补充后，它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蚕食最终将整个世界纳入其中，直到最后一个活人在噩梦中被活活吓死，这场入侵才会终止。

这是灵异的灾难，我见过这样的结局，很多次。

K小队果然名不虚传。”

“是吧？我厉害吧？”

哈莉得意的嘿嘿一笑，又站起身看着被老爷不断拆解的黑色水晶，她好奇的问到：

“那这个就是‘恐惧’的本体咯？”

“不，它没有本体，人如其名，恐惧只是一种无形的灵异力量，这些特殊的水晶是用于束缚她以及保护她的‘盔甲’。

在被投放到某个世界后便会形成‘恐惧之源’，只有摧毁这东西才能保证灵异事件的终结。”

终末骑士提起战斧将剩下的黑色水晶劈碎，又解释到：

“但我和布鲁斯没有找到束缚阿蕾莎意志的‘恐惧之心’，那是这些水晶阵列中最核心的组件，她或许是被术士安排的接应者提前带走了。

不过这已经不是威胁。

恐惧的行动模式很单一，破坏力强大的同时弱点也很明显，她已无法在接下来的世界战争中成为难缠的敌人。”

终末骑士的赞赏让哈莉更加得意，她自诩为K先生的贤内助，这次的事件表明哈莉可不是在自吹自擂。

她解决了难缠又危险的A级成员，虽然最后时刻未能尽全功，但这也已经非常厉害了。

强大，疯癫又有爱的哈莉征服了恐惧。

用她的话来说，只需要多一点点信任，整个世界都要为伟大的爱情让路。

她很快跑去蝙蝠洞唤醒K小队的其他成员。

不过面无表情的蝙蝠侠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在蝙蝠家族和K小队重新集结的间隙，他看了一眼手中那枚破碎的珍珠。

这是他刚才在恐惧水晶阵列旁边找到的，应该是那个带走了“阿蕾莎之心”的家伙在撤离时意外留下的痕迹。

老爷盯着手中的珍珠。

他预感到，自己即将见到他们了。

——

就在迷雾散尽之时，随手撕开了身上女仆装的老阿姨穿着内衣动作敏捷的翻越过庄园的栏杆。

她趁着庄园此时混乱的情况溜进了蝙蝠洞，几分钟之后随着蝙蝠摩托的爆鸣声，换回了经典小丑打扮的玛莎阿姨就带着遗憾和怀念从此处撤离。

“托马斯，A级十二人议会成员‘恐惧’刚被我和我宝贝一起联手击溃了。不是我吹嘘，但我和我的宝贝简直心有灵犀。”

骑在蝙蝠摩托上风驰电掣的赶往混乱哥谭市的玛莎打通了电话，对另一端的老太爷说：

“但我偷听到他和另一个危险家伙的对话，一群来自异世界的堕落蝙蝠侠正在试图伤害我的宝贝

我命令你立刻过来见我！”

“我正在带人前往中央城。”

老太爷冷漠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对玛莎阿姨说：

“星辰实验室遭到了袭击，群星会的猎狗们在试图引爆粒子加速器制造毁灭事态，在我阻止了他们之后我会前去和你汇合。”

“你这老废物，真把自己当英雄了？好吧好吧，记得动作快点，顺便把小达米安也带回来，这兵荒马乱的放他一个人在外面跑我可不放心。

我们韦恩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玛莎老阿姨对于保护世界什么的毫无兴趣。

这又不是她前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因而对于老太爷描述的事态她并不在意，一通数落之后挂断了电话。

她正在盘算着回到哥谭之后的事，却冷不防一道飞弹从高空射来。

在火光爆炸中整个蝙蝠摩托都被炸飞出去，满身是血的玛莎狼狈的摔在路边草地，随后仰头一看就看到一艘怪模怪样的黑色飞行器盘旋着降落下来，随后一帮打扮的和维京海盗一样的群星会开拓者从上面跳下来。

“这是小丑？”

奉命前往韦恩庄园回收源头丧尸病毒武器的B级开拓小队“维京人”的队长看着眼前艰难爬起来的小丑阿姨，他诧异的对身旁的同伴说：

“怎么还是个女的？世界情报里不是说这个世界的小丑已经在数个月前死掉了吗？”

“管它呢，老大。”

旁边一个队员抓起锁链狞笑着上前，对队长说：

“不管哪个世界的小丑那都可是珍稀角色，咱们把她抓起来带回去当智囊，或者干脆把她卖给那些有野心的同行们。

啧，这可是隐藏版的女小丑！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说得对！抓起来，就当是捞外快了。”

队长一声令下，其他几名膀大腰圆的队员就围了上去。

这才是开拓者们正常的画风，基本不考虑道德因素，大部分决定都从利益出发。

玛莎阿姨并不是个正面战斗型的角色，面对这些大汉的围捕她没打算表现神勇，很合作的任由他们将自己绑起来带上了那艘黑色飞行器。

但十几秒后重新升空的飞行器里就传出惊恐的吼叫，大量的小丑毒气从封闭飞行器破碎的窗户里涌出，在疯癫的吼叫厮杀声中整个飞行器都失控坠向地面。

“砰”

舱门开启，在几声枪响之后，被砍掉脑袋的无头尸体被玛莎阿姨踹出船舱，布满鲜血如屠宰场的舱室中玛莎·韦恩弯腰捡起了地面上的一枚心形水晶，放在手里擦了擦上面的血又抚摸着水晶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将黑色心形水晶放在眼前，依稀能看到半透明的水晶中有个蜷缩起来一脸害怕的黑发黑裙小姑娘。

玛莎阿姨赞赏道：

“做得好呀，阿蕾莎小丫头，不愧是传说中的A级成员呢，我就知道我把你带出来肯定是有用的。

以后就这么乖乖配合我，阿姨绝不会伤害你的，现在，让我们去找点乐子吧。”

黑色的飞行器在几分钟后重新升空，只留下了地面上被团灭的B级成员的凄惨尸体，但这不过是这场愈演愈烈的世界入侵中一个无人关注的小插曲。

真正的**还在后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