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岁月变迁中的圣族

“圣族？”

“而不是域外邪神一族？”

当小医仙等人强调这个词汇时，陆渊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不过，对于小医仙后面的这个问题，也就是他是不是岁月之主的这个问题，他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说说看，你们了解到的这些历史，从头到尾，是什么样的？”

小医仙等人又不是傻子。

都说听话听音。

陆渊都这么说了。

她们要是再察觉不到不对劲。

她们这几百年也算是白活了。

因此，在同一时间开口，但因为想解释的人太多，这些人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以至于七嘴八舌，难以听清解释的片刻后，小医仙等人总算是理清了思绪，也确认了接下来的话语权的主导者，由小医仙代表其余所有人，进行一个总结，尽可能的描述她们知道的历史。

当然。

必要的铺垫还是有的。

“历史虽然会公正的记载每一件事，但并非所有事都有资格被历史记载，所以，尽管历史没有遗失，我所知道的，或者说大千世界这边已知的，依然是片面的，你就当个参考好了。”

“至于圣族那边的历史……”

“说实话，我也接触不到……”

“偶尔能看到只言片语，但无法确认是不是伪造。”

“更何况，圣族的定位也很奇怪。”

“是敌非敌，是友非友。”

“很难用单纯的善恶去评价他们。”

“当然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武境了，也就是武祖林动建立的势力，林静的出身你也有所了解，论对圣族的了解，林静或许所知不多，但林动对圣族的了解却必然非常深刻。”

“不过，区别在于，那不是历史。”

“而是因为仇怨产生的认知。”

“总之，言归正传，说回到大千世界的历史记载。”

“在几十万年前。”

“圣族突然降临。”

“并且，对大千世界这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根据战后统计，圣族在本次战斗中陨落了三万余名天至尊，大千世界这边则陨落了两万五千余名天至尊，九帝都在这场战争中陨落，其中，最强的不朽大帝舍身镇压圣族之主的圣神于北荒之地，那也是不死之主目前掌管的地盘，值得一提，不死之主是不朽大帝家族中的后人，也算是继承不朽大帝的遗志了。”

“在初期。”

“圣族势如破竹。”

“攻克了大千世界近乎一半的地盘。”

“不过，由于在初期浪费了太多战力导致后劲不足，在中期和后期，大千世界这边的本土种族，联合起来，又夺回了一部分地盘，根据最终结果来看，圣族最终得到的地盘相当于大千世界的三分之一，咱们目前所处的这个大千世界，面积则是原先的大千世界的三分之二，换句话说，把咱们大千世界当前的面积一分为二，大概就是圣族目前的总面积了。”

“而圣族的构成也相当复杂。”

“在大千世界这边的历史中。”

“圣族就跟人类和其余万族一样。”

“其中，有好人，也有坏人。”

“更准确的说，如果站在各自不同的种族立场上考虑，应该被称之为激进派和保守派，其中，激进派就是主动挑起战争的，而保守派就是更推崇和平的，至于那位圣族之主，圣神，没人清楚他的立场，历史上分析和推测他是中立派，也就是同时制衡保守派和激进派。”

“因此，在战争后期。”

“圣族中的保守派取得了主动权。”

“所以，就跟当时同样死伤不少的大千世界，准确的说，跟大千世界这边剩下的天至尊，进行了和谈，具体的和谈条件倒是有所记载，但说起来就太麻烦了，一百多条没必要一一叙述，总而言之，和谈的结果是成功的，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双方也因此获得了和平。”

“然后，再说一下岁月之主。”

“根据史书上的记载。”

“岁月之主曾有过三次明确的现身。”

“一次是跟战帝交手。”

“也就是跟九帝当中的九劫战帝。”

“当时的旁观者有战神殿的其他四位殿主，附近洛神族的族长洛神，以及附近大量的地至尊、至尊、三天境及所有处于三天境之下的人。”

“最后的结果是平手。”

“岁月之主没能奈何的了九劫战帝。”

“战帝也没能奈何的了岁月之主。”

“这也是岁月之主名扬天下的一战。”

“第二次是出现在心魔雷帝口中。”

“心魔雷帝曾在一次战斗中，当着其余多位天至尊的面，感慨，但凡有岁月之主在此，大千世界这边也不会处于以少打多的境地，并且，多次暗示了岁月之主和天帝的关系，让当时不少人认为，岁月之主有可能学会了天帝的秘术一气化三清，不然，心魔雷帝也不会认为只凭岁月之主一人，就能把劣势翻过来。”

“可惜，当时的天帝已经陨落。”

“上古天宫也已经被封闭。”

“没有人能跟天帝求证此事。”

“但不管怎么说，心魔雷帝应该还不至于在这种重要的事上撒谎，而且，心魔雷帝还透露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跟岁月之主在多年前剿灭了圣族下面的分支之一，一个叫目魔族的族群，当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至于后面为什么没说……”

“心魔雷帝对此含糊其辞……”

“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到底含糊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过，如果结合不朽大帝的话，或许会有答案。”

“毕竟，不朽大帝曾说过，圣族之主圣神并不是一个邪恶的人，虽然说圣神也不是一个好人，但在种族延续的这方面，圣神确实无愧于他的族长身份，另外，圣神能做出这种抉择，也跟岁月之主有关，是岁月之主免去了圣神的后顾之忧，也是岁月之主给了圣族和平相处的契机，不然，圣族也是不可能和谈的。”

“因此，不难看出不朽大帝清楚岁月之主的存在。”

“除此之外。”

“有人结合不朽大帝的几次行踪。”

“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

“在战争爆发之前，心魔雷帝就跟不朽大帝见过数面，基本上是心魔雷帝主动，不朽大帝比较被动，而在战争爆发后，不朽大帝陨落之前，不朽大帝曾跟圣神于现如今的飞羽大陆上交过手，不朽大帝无伤归来，圣神走的时候，似乎也是无伤走的，当日也没听说飞羽大陆上有什么异相，似乎两人根本没交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两人交手了但外人没看出来，毕竟当时的九帝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而在此次的交手结束后。”

“两人的下次见面，就是在北荒。”

“北荒这个地点特别奇怪。”

“对于圣族来讲，这是一块飞地，飞地的意思就是四面没有接壤之地，就算是拿下了这块地盘，也会承受四面八方的围攻，最终大概率还是会失去，而对于当时的大千世界来讲，这又是一块几乎没有什么战略意义的地盘，因为北荒之地向来苦寒，地势也是极度平坦，而且，处于大千世界的侧方，非要说这个地方有什么价值，只能说在当时是一个运兵和屯兵的中转站，因为北荒距离前线是最近的，在此之前，一直是被当做伤兵的治疗处。”

“就跟萧炎提出的战地医院理念是一个意思，相当于急救中心，本质上是属于那种双方都不会争夺的地盘，因为夺下来了也没什么意义。”

“但圣神偏偏就去了。”

“而不朽大帝在数日之前也下令腾空了北荒之地。”

“双方似乎决定了要在此地决战。”

“而在更早之前。”

“在两人第一次于飞羽大陆交手前。”

“就有人看见过岁月之主孤身一人进入当时被圣族占领的地盘，而后面的话，就不知所踪了。”

“有人说，圣神和不朽大帝的初次交手的背后，很有可能是岁月之主在搞鬼，比如说岁月之主做了什么手脚，逼迫圣神不得不和不朽大帝交手，也有人说，岁月之主的层次本就极高，而且，实力也极强，能从九劫战帝的手下退走，本身就说明了岁月之主的实力不亚于九帝中的一部分人，就算跟不朽大帝没办法相比，起码也是一个九劫战帝级别的强者，大可以把他当成一个圣品天至尊后期的强者对待，虽然迄今为止也没人知道岁月之主的真实境界，总而言之，疑似岁月之主变节，因此，才导致不朽大帝和圣神约战于北荒。”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在于。”

“岁月之主的存在，确实给当时那个局面带来了转折点，亦或是说，他就是那个转折点本身。”

“但是，同样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没人真的见过他。”

“或者说，没有人会出面补全。”

“大千世界这边，见过他的九劫战帝和心魔雷帝，疑似包括天帝和不朽大帝，已经全部陨落。”

“洛神或许见过。”

“但洛神也已经陨落。”

“至于其他的修炼者，比如说当时战神殿的那些修炼者，虽然说他们确实见过岁月之主，但他们早就在圣族的突袭中尽皆陨落了，而书写历史时，也可以说是复盘当年的这场战争时，总不可能把死人从地里叫出来重新记录。”

“因此，在大千世界这边，想要找到对岁月之主的相貌记载，根本不可能，或许在圣族那边能找到一些，但是，圣族对岁月之主的态度很奇怪，能找到的所有相貌记载包括文字描述，都相当笼统，已知的几张画卷里全部是背影，而且，按照贩卖这些画卷的圣族中人说的话来看，他们贩卖这些画卷只是为了补足历史，而不是为此牟利，根据后期的了解，圣族中有一条奇葩的规定，那就是有关于初代圣神、二代圣神、岁月之主这三者的画卷，包括所有文字记载，全都不允许泄露，对于圣族的修炼者来讲，想要获得以上三者的画卷，非立下大功不可，一但遗失了对应的画卷，甚至会被剥夺圣族内部的特殊身份。”

“比如说，得到岁月之主画卷的圣族中人，会被其他圣族中人称为红尘行走，地位崇高，可以无视圣族下面诸多种族的地盘限制，游走在圣族辖制的地盘上，圣族下面的诸多种族立下的规矩，也无法辖制这些红尘行走，就像国法和地方法一样，当两种律法出现纠纷时，国法大于地方法，红尘行走就是这种特殊的存在，按照圣族上一个万年的统计数据来看，圣族的所有红尘行走加起来也不超过三十人，想要获得这个身份，需要圣族中人满足三个要求，第一个要求就是身份背景清白，第二个要求就是按人类年龄计算的三十岁以内，第三个要求就是境界达到地至尊而且不存在虚浮的情况，这是已知的具体情报。”

“而得到二代圣神画卷，也就是被不朽大帝镇压的那位圣神，得到他的有关画卷的圣族中人，则拥有对一定层次下的圣族中人的号召力，换句话说，只要身份和境界的层次没有他们高，只要是圣族中人就必须服从他们的命令，当然，除了红尘行走，虽然说红尘行走无法让别人无视命令，但红尘行走也一样不会被任何人命令，而得到二代圣神认可的圣族中人，则会被圣族中人称为神圣之子，数量比前者更少，因为神圣之子的要求就是只能在同一时间存在一个，所以后面爬上来的所有神圣之子，都是通过击杀前一个神圣之子的方式登顶的，也可以视为三代圣神，但区别在于二代圣神是皇帝，而三代最多是一个监国太子，本质上来讲，权力没有前者大。”

“至于一代圣神的画卷。”

“就不清楚了。”

“唯一知道的是以上这三张画卷的正脸只有在圣族的祖地有所保存，可以说是唯一的三份画卷了，一人一张，而想要进入祖地的要求，最低是天至尊，换句话说，就是圣族的高层。”

“流传在外的只有背影。”

“那些红尘行走和神圣之子持有的画也只有背影。”

小医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下意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随后，才看向陆渊，推测道：“你不仅会红尘丝，又在刚刚回到了几十万年前，另外，天帝还传授给你了一气化三清，而咱们现在所处的地点，是原西天神殿，再往前了说，则是原战神殿，很难说你不是岁月之主，起码在逻辑上，我分析的应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