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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人小说 > 耽美同人 > 龙族:重生归来我路明非屠神证道 > 第一百零八章:还真是我的好妹夫啊(9k求订阅)

滴滴滴。

各种医疗仪器发出阵阵规律的声响,脑电图在屏幕上画出起起落落的曲线。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整座和室里的氛围一片沉寂。

病床上躺着一位依稀能够辩认出人形的身体,不过说成尸体可能会更贴切一些。

此人全身血肉糜烂,像是被强酸灼烧腐蚀,而后又被锋锐器具硬生生剥开,最后整个人呈十字被上百枚长钉贯穿在石壁上。

因为这些长钉已经贯穿此人各动脉以及内脏器官,不可轻易拔出,否则可能会在瞬间死亡,所以当时采取救助的时候,只好连同其身后石壁一同切割下来

不过纵然如此,这种种可怕伤害堆积起来,也足以让一个人在很短时间内死亡,哪怕是混血种也最多苟延残喘数小时。

能够看到各种透明软管输送药液进入对方糜烂不堪的身体,每一种都是非常昂贵的吊命之药,再加上各种医疗器辅助,强行让这个本该死去的人硬生生吊住一口气。

脑电波上起起伏伏的曲线证明此人还活着,可以说这已经是个不小的“奇迹”,毕竟对方身上各种脏器大多碎成渣渣,全靠各种医疗器械替代心肺等功能,就连基本的呼吸也都需要靠呼吸机来维持。

可以说为了维持对方这种现状,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花费巨额费用。

不过从脑波图的起落夸张的高峰来看,对方在精神意识层面上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剧痛,就算是还活着,也恨不得想要立刻死去获得解脱的那种。

而这个下场无比凄惨的人,正是被路明非虐杀的蛇岐八家大家长橘政宗。

病床旁,众家主都在这里。

不过他们都一言不发,神色肃穆的像是来参加一场追悼会。

为首的是风魔家当代家主风魔小太郎,老人一身黑色和服,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眼神却极为凌厉,与之对视就像是被黑夜里的夜枭盯上。

其次是犬山家主犬山贺,宫本家主宫本志雄,龙马家主龙马弦一郎以及樱井家主樱井七海。

“就这样一直让他在这里接受治疗么?”

风魔小太郎率先打破了沉默。

其他家主闻言,皆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一个小时前,他们都一起看过源稚生提供的监控视频,看到了橘政宗这位一直深受蛇岐八家族人爱戴的大家长真正的恶鬼面孔。

家主们虽然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但面对视频里的一幕幕,他们的反应几乎跟当时的源稚生一样。

先是惊骇,再到不解,直到最后的悲愤。

家主们沉默了,但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实则他们心中悲愤如狂潮般汹涌的几乎要冲出胸腔。

因为他们无法欺骗自己,哪怕内心再震惊再不解,甚至潜意识想要推翻这个既定事实,但他们无能为力。

监控视频里,他们曾深受敬仰的大家长,那张苍老面孔是如此狰狞,哪怕是最残暴的失控混血种流露出来的凶残都不抵对方十分之一。

他们多么希望没有视频一开始老人坐在蒲团上几乎要吃人的一幕,这样他们就会猜测老人与那个叫做邦达列夫公卿人所施展的手段都是障眼法,都是保全自身不得已而为之的策略。

但很显然这些都不是,橘政宗如食尸鬼,他与邦达列夫说的那些话就连魔鬼听了都为之惊悚。

一个庞大的阴谋曾经在西伯利亚的黑天鹅港展开,无论是橘政宗还是邦达列夫都是从那里逃出来的鬼魂,而显然橘政宗这头恶鬼要更凶猛一些,所以他才能在日本布局谋划这些年。

真是让人细思极恐,如果让这种人最后阴谋得逞,他们以及他们的族人,包括整个蛇岐八家最后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整个日本都会被陪葬。

“如果像少主所说,这个所谓的大家长橘政宗仅仅只是那个赫尔佐格博士的影武者,我觉得有必要现在就将对方处决以绝后患。”

犬山贺沉声说。

苍老眸子里仿佛迸发出刀剑般的清光。

在他的观念里,一切都是以蛇岐八家为重,一旦有人恶意破坏甚至是利用家族,都会遭受到他雷霆般的斩击。

一旁的龙马弦一郎皱眉道:“可这些年此人掌管蛇岐八家,几乎知道家族所有秘辛,一旦醒来……就算醒不来,但谁也不知道与所谓本体赫尔佐格有没有其他联系,我同意将其处决。”

“龙马家主多虑了,如果两者真有联系,可能很早以前那个叫赫尔佐格的就已经知道蛇岐八家的一切,所以我建议解剖他,将他全身秘密都挖掘出来,说不定还能找到对方跟赫尔佐格的某种联系。”

宫本志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淡漠的说。

此话一出,不少家主的面色纷纷不自然起来,研究这个恶鬼的尸身,那可是比研究最凶残的死侍还要让人恶心。

尤其是樱井七海女士,本来她就对橘政宗的“尸身”感到恶心,此刻又被宫本志雄提出解剖研究对方,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还是让少主决断吧。”

风魔小太郎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家主们都不由看向和室窗边的男人。

风吹起了男人的风衣与头发。

源稚生早就来了,但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站在窗边默默的抽烟,一向冷峻的目光淹没在幽白色的流烟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在悲伤么?还是在痛恨?又或是两者都有吧。

家主们内心复杂。

蛇岐八家的强大跟橘政宗这些年呕心沥血的付出脱不开关系,直到成为如今的黑道至尊第一家族,所以他们一直以来对这位大家长都是非常崇敬,不过情感上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敬畏。

然而源稚生不一样。

他在少年时期就被橘政宗从小镇里带出来,几乎是手把手的培养与教导,可以说源稚生有今日之成就,一定程度上和橘政宗是分不开的。

两人关系情同父子。

可如今撕裂一切伪装,橘政宗露出恶鬼面目,这对于源稚生而言,绝对是一次非常沉重的心理打击。

当你知道自己最敬重甚至是最敬爱的人是一头面目狰狞的恶鬼,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笼络人心的伪装,又怎么可能不让人为之悲愤呢。

更关键的是悲愤也没有任何用处,橘政宗这个当事人现在已经躺在病床上成为了植物人,你作为受害者无法喝斥他,因为任由你怎么竭斯底里的咆哮,他可能都听不到。

考虑到对方还有点用处,你甚至无法杀死他,当然以对方现在的状态,不杀死对方才是最合理的,因为他哪怕苟延残喘如尸体般的活着,却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巨大痛苦。

而且如果这辈子不出现奇迹的话,他就只能永远躺在这里了。

所以家主们觉得现在的源稚生心里应该也非常痛苦吧。

源稚生沉默的看着远处层峦叠嶂。

以前橘政宗总是让他看山看流云,说大丈夫要有山一般的沉稳,以及流云般的豁达与变通,最近甚至还让他看《三国演义》,极力向他推崇曹操这个人物。

或许在橘政宗心中,曹操那种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气概才是那个老人心中推崇备至的吧。

其实源稚生并没有家主们想象中那般悲愤到自闭的程度。

虽然这件事的冲击对他来说同样巨大,但他曾经的可怕经历也造就了他非同常人的心境。

他可是曾亲手斩杀了自己弟弟的人啊。

这些年稚女的死一直在他脑海里出现,同样也在一次次折磨着他的内心,虽然他的心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但却出奇的无坚不摧。

这些年因为稚女的死,源稚生非常自责,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将稚女接到东京过上等人的生活,导致对方一点点失控,最终彻底滑向堕落的深渊。

可稚女最后的确化为了恶鬼是既定且无法推翻的事实,如果对方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怎么做呢?

他可能会与稚女一番感慨后,最终还是会拔出刀来斩向对方吧。

因为他是正义的朋友啊,为了正义他不惜将所有邪恶的东西统统杀死。

橘政宗更是他第一个要杀死的对象,因为对方甚至伤害过绘梨衣,而且以对方最终的目的,很有可能会直接像食尸鬼一样,吞吃掉绘梨衣。

这绝对是源稚生无法容忍的事情。

绘梨衣是他的妹妹,谁要是敢动他的妹妹,他绝对会用手中的蜘蛛切劈斩对方,哪怕最后遍体鳞伤,也要将对方的脑袋砍下来。

源稚生心底并没有因为橘政宗露出真面目而多么悲愤,他甚至还有一丝庆幸。

庆幸路明非能够及时出手,庆幸路明非龙族血统的实力非常强大,更庆幸自己一开始就认可这个妹夫。

按照路明非的说法,昂热仅仅只是派对方来日本做调查,非必要不可轻易出手以防打草惊蛇,可男孩因为绘梨衣受伤,毅然决然的选择雷霆出手。

从对橘政宗的虐杀程度来看,完全可以想象这个男孩对绘梨衣受伤这件事是何等震怒。

说实话,当一切明了,源稚生并没有觉得路明非是个残暴的男孩,他甚至觉得男孩非常可爱,那些残暴行为让他内心非常感动。

正是因为在意心爱之人才不惜化身为魔鬼啊!从这方面更是直接证明了路明非对他妹妹绘梨衣深深的爱啊!

正是因为这种执着坚韧的爱,才会在看到爱人受伤而第一时间做出如此疯狂行径。

换做源稚生自己的话,他同样也会这样疯狂。

如果当初稚女要是没有血统失控,还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小镇少年,有一天少年被恶鬼掳走,源稚生从东京赶赴到那座小镇,势必会将那头恶鬼揪出来。

而且他甚至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那头伤害他弟弟的恶鬼死的那么轻松,他绝对会向路明非那样,像个真正的恶鬼去虐杀对方。

因为他怕啊。

他就那么一个弟弟,两人在最苦难的日子里相依为命,如果稚女真的出事了,那他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可稚女最后血统失控化为了恶鬼,他最后将那恶鬼斩杀。

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啊,最后他也没能带稚女去东京过上等人的生活,过自由自在不再苦难的日子。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现在他从心底渴望路明非带着绘梨衣离开日本。

日本现在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那个恶鬼的本尊会不会突然降临,带着死侍狂潮般的军团,但完全可以想象,一旦降临那绝对是一股毁灭狂潮,所以绘梨衣现在绝对不适合继续待在日本成为那个恶鬼菜谱上的食物。

而且绘梨衣在跟路明非一起生活的过程中,有男孩在身边维持她随时会失控的血统,再加上生活中的历练,很有可能内心会变得成熟一些,这不就是从身体到心理上真正的蜕变与新生么!

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以及一些突发情况,他会准备好大量剂的血清,一旦绘梨衣失控,也可以迅速给予治疗。

这也是前期的必要手段。

可能绘梨衣以后会更好的控制自身强大的龙族血统,但在此之前,还是需要血清疗法加以辅助。

他甚至还会将死侍血清的炼制方法交给路明非。

想象还真是讽刺啊。

这种从死侍胎儿里提取血清的技术用以治疗绘梨衣紊乱的龙族血统,竟然还是橘政宗搞出来的,他在大家长书房一番搜查,最终找到了路明非提到的那个笔记本。

里面不仅仅有死侍的炼制方法,同样也包含着血清的提炼方法。

他只希望此次绘梨衣离开,未来能够真的得以解脱,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不再受到束缚。

而蛇岐八家接下来的暴风雨,就让他来承担好了。

只是有些可惜,也许以后再也没有去法国海滩卖防晒油的机会了,要不干脆把那个法国网友删了吧,彻底断了念想。

就像是网瘾少年被拔掉网线。

男人忍不住扶额。

一想到未来他的生活就要被这个庞大家族如山一般的琐事缠身,那还真是让人苦闷的想要喝酒啊。

然而在看到源稚生这般模样,众家主都不由得内心沉重。

樱井七海更是忍不住上前安慰道:“少主,您……要振作啊!”

其他家主也觉得源稚生是内心太过悲愤,他们非常担心这位家族少主此时此刻的状态。

毕竟对方可是未来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不,现在看来,源稚生很有可能要提前上位了。

好在对方能力出众,蛇岐八家几乎大部分人都对其非常认可,尤其是在场所有家主们,都对男人非常认可,所以继承大家长之位也会水到渠成,现在差的也就是一个良辰吉日了。

“有酒么?”

源稚生下意识的说。

包括樱井七海在内的家主都是不由得一怔,心说这是颓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要喝酒啊。

“还望少主这个时候能振作起来,拿出家族之长的气魄!”

风魔小太郎喝斥道。

在他看来源稚生很有可能是因为橘政宗事件导致心理遭受沉重打击,变得意志消沉,所以才会想要借酒消愁,实则是逃避责任的懦夫行径。

“感谢风魔老爷子的教诲,不过我喝酒并非是我受打击要借酒消愁,而是要庆祝。”

源稚生对风魔小太郎说道,然而目光却扫过全场。

“庆祝?”

众人不解。

男人点了点头,“没错,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刻么,蛇岐八家悲哀的命运不就是一直会有族人血统失控沦为猛鬼么,因为我们一直都在被恶鬼诅咒啊,橘政宗就是那个真正的恶鬼!”

源稚生直呼昔日老爹名讳,语气凌冽,“如今这个恶鬼已经被审判,我们蛇岐八家的命运从此必然会迎来崭新时刻!诸位莫慌,我一定会带领你们重建蛇岐八家,一定会让这个家族变得更强大!”

整个和室变得沉寂下来,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位未来大家长心中的决意。

“我风魔小太郎相信源稚生大家长!愿率领家族子弟誓死追随!”

风魔小太郎深深看了男人一眼,而后第一个躬身表态。

老人直呼源稚生为大家长,可想而知是将其放在了何等崇高的地位上。

“我犬山贺相信源稚生大家长,愿率领家族子弟誓死追随!”

“我龙马弦一郎相信源稚生大家长,愿率领家族子弟誓死追随!”

“我宫本志雄相信源稚生大家长,愿率领家族子弟誓死追随!”

“我樱井七海相信源稚生大家长,愿率领家族子弟誓死追随!”

……

随着风魔小太郎的率先表率,其余家主同样躬身宣言。

这些人都是蛇岐八家的家主,他们的态度就是家族所有人的态度,如今这些人共尊源稚生为大家长,很快在不久的将来男人就能上位执掌蛇岐八家。

“诸位,我源稚生必当为家族的强大奉献出全部精力,哪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源稚生目光扫过在场,同样对着众家主深深鞠了一躬。

家主们神色肃然,内心皆是被源稚生的宣言触动,蛇岐八家身处这样一个动荡时期,再也没有这样一份真挚宣言来得让人安心了。

没多久这些做出决意的家主们就纷纷离开了。

医疗地外引擎轰鸣,他们坐上了来时的专属座驾,接下来就是召开家族会议,通知族人新的大家长源稚生马上即位的消息。

“大家长,我们找到了源氏重工下的实验所,这是你要的东西。”

和室内只剩下宫本志雄还没有离开。

男人推了推眼镜,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沓照片躬身递给源稚生过目。

后者翻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血腥照片,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只见钩架上悬挂着一具具人面蛇身的死侍,尽管面目狰狞,但有的还能分辨是人类面孔,男女老幼皆有,可这些人就像是动物被切割研究,有的还被试图拼凑出更强大的进化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滩蠕动的尸身。

源稚生知道这些都是死侍,同样也曾是活生生的人。

“宫本家主辛苦了,不过源氏重工下面的实验所还请不要告诉任何人。”男人沉声说。

这些实验所里的死侍,有很多是橘政宗利用权力直接偷偷调用家族黑狱里的那些混血种,对方在里面做了手脚,误让人以为那些混血种意外死亡或是逃狱被杀,实则是将那些人的“尸体”偷偷利用起来。

这些人虽然因为血统失控被镇压囚禁起来,但他们都曾是蛇岐八家的族人,有很多还是其他家主的直系血脉。

他不想让家主们内心再沉痛一次。

毕竟当初他们的直系亲属血统失控后,这些家主的内心都像是死过一次,如果再让他们知道这些亲属死后也不得安生,未免太残忍了。

“哈伊!”

宫本志雄鞠躬道。

他知道其中缘由。

没多久宫本家主也离开了,走之前还看了眼橘政宗的“尸身”,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抹遗憾。

多好的研究材料啊……

整个和室再度变得安静下来,只有滴滴滴的医疗器材运转声。

源稚生走到病床前坐下,看着几乎变成废人的橘政宗。

“现在能老老实实的休息了吧。”

源稚生神色感慨。

这一刻仿佛橘政宗还是那个对他严厉的老人,有时候看他行为不端会笑骂几句。

就像是在刀舍里,老人锻打刀胚,他在一旁半蹲着抽动风箱控火,一老一少配合的极为默契。

以前的橘政宗总是感慨时间太少,却又有太多工作需要处理,老人总是这样亲历亲为,生怕其他人做不好。所以这位大家长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源稚生曾吐槽对方比日本首相还要忙。

其实正是因为橘政宗这般堪称呕心沥血的付出,才会有蛇岐八家今日之辉煌。

源稚生从小镇来到东京的时候,蛇岐八家还没有现在这样强大,直到橘政宗掌握家族大权,经过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以及老人几乎不求回报的付出,才造就了蛇岐八家。

如果这一切要真的是一个玩笑该有多好啊。

橘政宗不是恶鬼,想必很快就能安享晚年了吧,话说我这个大家长难道还能不好好孝敬你么?到时候说不定去法国卖防晒油的时候,也让你这个老头子尝尝鲜。

可为什么你不当人,反要当鬼呢。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不要做执刀人,你愿意为家族付出最后一丝生命,就算死,你这个老头子也会死在最惨烈的战场。

可你看看你现在都做的些什么,你欺骗了所有人,你这个该死的恶鬼!

你让我做执刀人,说你这把破刀还能发挥点余热,在折断前还能为蛇岐八家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现在回味你曾经说的那些话,真的像是魔鬼在人的耳边低语啊。

你不是蛇岐八家的那把破刀,整个蛇岐八家才是你的刀。

而且你不仅仅有蛇岐八家这一把刀,你还有猛鬼众这把快刀。

尽管那些刀都是你亲手锻打出来的,但你却不在乎它们会不会被折断,对你来说,如果自己锻造出来的刀真的被折断了,那就不是一把好刀,你大可以继续锻刀,直到打造出一把合适的刀来。

到那时候也就是你这头恶鬼真正咆哮世间的时候吧。

“老爹,虽然我无法见证那个时刻,但想必你那时候的嘴脸应该让人很恶心吧。”

滴滴滴。

橘政宗连接的脑波曲线突然变得忽高忽低,似乎情绪极为激荡,甚至连血肉模糊的手指头都微微动了一下。

源稚生瞥到了对方这个不起眼的细微动作。

他缓缓俯下身来,似乎是想要听橘政宗说些什么。

可对方喉咙微微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老爹,你还是注意休息吧,之所以不杀你,是觉得你还有点用处,你放心好了,等一切事了,我绝对会亲自送你上路的。”

源稚生在其耳边低语,脸庞冷峻的像是结了一层冰。

……

走出和室,源稚生站在门外点了根柔和七星。

天际已经变得暗沉下来,明明上午还在下着淅沥沥的小雨,然而此刻天空上已经隐隐能看到星辰闪耀。

相信等到夜晚真正降临的时候,夜幕上必然是星辰漫天。

“少主。”

一身忍者装扮的樱出现在男人身侧。

源稚生没有转头,依旧仰头看着天空,“怎么样了?”

“虽然大家长遇袭的消息已经扩撒出去,但家族里的很多族人还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至于你让我观察的那些人也暂时没有动静,他们好像都在观望。”

樱沉静的说。

“是啊,恶鬼死了,底下那群小鬼自然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源稚生叼着烟,幽白色的烟气上升,飘散在空中。

不久前路明非给予了他一份名单,里面是蛇岐八家一些早就有叛变之心的族人,在那些人心中,恶鬼才是他们的伙伴,他们愿誓死追随。

可以说这些人已经是放进了家族的黑名单里,等待这些人的必然是永无止境的囚禁,如果他们敢反抗,将会直接就地处决。

“绘梨衣呢?”男人问道。

“绘梨衣小姐状态很好,等待着今晚跟路明非阁下一起去东京天空树,在这期间绘梨衣小姐一直在小心呵护着那件塔夫绸露肩白裙,罗马鞋也被擦得干干净净,就等着晚上盛装出发了。”

闻言,源稚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在这样一个动荡时刻,可能也就只有关于绘梨衣的好消息,才会让他下意识的笑出来吧。

“那路明非呢?”

既然是一场期待已久的旅程,那么这时候的路明非应该也开始准备了吧。

考虑到男孩对东京地界的不熟悉,可能需要他这位大舅哥的助攻,如果对方有所要求,他自然是全力以赴。

“他……”

樱罕见的神色为难起来。

源稚生不由得疑惑,“怎么了?该不会是那家伙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并不是,路明非阁下去了新宿区一家叫做高天原的牛郎店。”

“哦,那不也……纳尼!!牛郎店?!!”

源稚生惊了。

比路明非偷偷去玉藻前还要让他惊讶。

为什么一个男孩要去牛郎店那种对男人来说非常奇怪的地方,他甚至都忍不住开始怀疑男孩某方面的取向问题。

“他为什么会去那里?”

“因为路明非阁下本来是打算为绘梨衣小姐在今晚准备一场浪漫的樱花雨,可东京卖樱花礼炮的店面只有三家,而且考虑到樱花短暂的保质期,所以礼炮数量有限,结果全被那家名为高天原的牛郎店买完了,所以路明非阁下前去索要樱花礼炮。”樱说。

“原来是这样啊……”

源稚生不由得松了口气,心说这妹夫还真是有心了,为了绘梨衣,竟然敢闯入那种禁地。

不错,还真是我的好妹夫啊!

然后男人下意识的问,“他是直接冲进去夺走的樱花礼炮么?还是高价买下来的?不管怎样,都要派人过去第一时间摆平。”

“这个……”

樱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都不是,路明非阁下其实是以新晋牛郎身份获得的那些樱花礼炮。”

“纳尼!!牛郎?”

源稚生还没刚平复下来,再度惊了。

“路明非阁下以新晋牛郎的身份获得了全场大部分女客的支持,然后得到了五百二十张花票,按照牛郎店的规矩,应该能得到五百二十响的礼炮。

不过路明非阁下并没有进行陪酒之类的事宜,仅仅只是一个开场就获得了全场女客的支持。”樱最后不忘强调一句。

源稚生嘴角抽搐。

他原本以为路明非是为了能够给绘梨衣营造一场浪漫樱花雨而被迫进入牛郎店这种禁地索要樱花礼炮,却没想到这家伙完全乐在其中啊。

他更是没想到这妹夫竟然还有这种本事。

“然后呢,他获得了五百二十枚樱花礼炮就回来了?”

“不,他还与另外一位牛郎好友交谈甚欢,离别的时候,对方还送了他七百九十四张花票作为祝福的礼物。”

“也就是说一共一千三百一十四张花票,还真的是一份美好的祝福啊。”源稚生不知道是吐槽还是在吐槽。

“对了,你刚刚说路明非的一位牛郎朋友?他在日本有牛郎朋友?”

“那位牛郎自称是路明非阁下的朋友,来找其叙旧,两人在高天原四楼相谈甚欢,而且这位朋友还是牛郎界的传奇至尊。”

樱递上来一张照片。

正是路明非跟风间琉璃在四楼交谈的画面。

拍摄的角度极为刁钻,正好对准了风间琉璃的侧脸。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对方似乎知道有人拍照,不仅没有刻意闪躲,反而微微侧目,嘴角带着莫名笑意。

源稚生看到这张侧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女装版的自己?

“他叫什么?”

“风间琉璃。”

源稚生深深的看了照片上的人一眼,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接着把照片放进了口袋里。

他觉得有必要查一查这个所谓传奇牛郎的底细。

然后嘱咐女孩,“既然今晚路明非与绘梨衣在天空树游玩,周围一定要加强防护,确保绝不能发生意外。”

“哈伊!”

樱一脸沉静的回应,似乎只要有所吩咐,她就能够完美的去完成。

风吹起了女孩的长发,源稚生下意识的看向对方。

其实这些事情本来都该是交给乌鸦来做的,虽然那家伙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这种事情以对方实则很细腻的性格绝对会安排到位。

只是如今那家伙在源氏重工养伤,甚至不久前又被芬格尔扛着滚下了楼,又不慎摔断了几根肋骨。

而这些事情又不能交给夜叉那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因为那家伙是真大大咧咧。

乌鸦跟夜叉是两个极端,前者谋而后动,后者直接莽过去,极为崇尚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真要让夜叉负责东京天空树周围的安保,搞不好这家伙火箭筒装甲坦克什么的都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场浪漫约会,搞不好会被误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而引得人心惶惶。

“樱,谢谢你。”源稚生说。

“少主,我是你的手下,这些任务本就是我应该完成的。”

“手下么……”

源稚生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女孩的场景,忍不住感慨那个问他要吃的就愿意当他的漂亮手下的小女孩,如今还真的活成了他的漂亮手下。

“樱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樱顿了一下,“昨晚我就因为贪杯而喝醉,不知道最后有没有给少主造成一些麻烦?”

“没有!绝对没有!”

源稚生猝不及防,连忙开口。

樱有些错愕的看过来,没想到男人反应这么大。

源稚生被看的有些心虚,“你也是陪我喝酒才会醉倒的,根本不属于你的错误,而且也没有什么,当时你喝醉后,我就直接把你抱到了车里休息。”

《仙木奇缘》

“真的只是这样么?”樱说。

“当然是这样,要不然呢?”

源稚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嘴上叼着的柔和七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快要燃尽,烟蒂直接烧到了嘴唇。

嘶~

男人有些狼狈的把烟蒂吐出来。

樱没敢笑出声,但红润的嘴角偷偷掀起一抹上扬弧度。

“那个,樱,你现在可以去提前布置天空树周围安保了,不过千万不要刻意打扰以及破坏现场氛围。”

“哈伊。”

樱沉静的回应,旋即消失在了逐渐暗沉的世界里。

看着女孩消失的身影,源稚生不由得松了口气。

话说昨晚他也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

不过好在樱没有发现昨晚那个乌龙画面,要不然可真就说不清了。

“樱应该没看到吧?”

源稚生又不由得嘀咕起来。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以樱对他的服从性,就算知道了,樱多半也不会说出来,而是放在心底。

“少主。”

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源稚生猝不及防,有些惊愕的转身看向女孩,“樱,你怎么回来了?”

“少主,路明非阁下与绘梨衣小姐的浪漫之夜,你要不要亲眼见证?”女孩问。

“这个啊,我肯定是要亲自去现场的。”

“需要我到时候给你安排行车么?”

“不用,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自己开车去就行了。”

“哈伊。”

樱刚要离开,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少主,你刚刚说昨晚没看到什么?樱当时已经醉到昏睡,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就好,咳咳,我的意思是下次少喝点。”源稚生干咳几下掩饰。

“谢谢少主的关心,樱这就去提前安排。”

说完,樱再度消失了。

源稚生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

不过他回想起樱刚刚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当时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为什么要强调都没有看到,还是说看到了什么也不会说。

该不会是樱真的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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