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你们不是医学会的对手

第285章 你们不是医学会的对手

“我不信。”

公猪尼奥沉默良久，吐出这么一句话。

“不需要你信。”路明非无视他的疑惑，回到了烤肉架旁拿起了一把羊肉串放到炭火上，“我想要的只有情报。”

芬格尔上前伸出手：“好了，学弟，停止这个无聊的自证游戏吧。”

公猪尼奥看了一眼芬格尔，拉着他的手起身，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喝杯酒。”

“请便。”

路明非随后回道，顺便给大块羊肉刷料，油滴到火红的木碳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浓郁的肉香也发散开来。

公猪尼奥自顾自地走到桌旁，拿起冰桶中的已经醒好的酒，倒在透明的高脚杯中，直至满溢。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拿起酒杯反而变得非常平静，“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们的人也来了。”

路明非给羊肉串撒上辣椒粉，抓在手上无视温度大口吃了起来，满足地说道：“如果你是指卡塞尔学院中隐藏的势力，那他们应该没来。”

公猪尼奥喝了一口红酒，感受着醇香的酒液在唇齿间流动，刺激着味蕾长生丰富的神经信号传递给大脑，一脸满足。

满足之后他睁开双眼，叹了口气：“看来你们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但是你们看起来不像是龙族的人。

“实际上如果你们不叫破我的身份，我也不会选择反抗。卡塞尔里有他们的人，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能够直接剥夺我的血脉，这是那些君王也做不到的事，显然你已经获取了可怕的权柄。

“奇怪的是，你好像依旧是人类。

“能说说为什么吗？”

路明非有些意外：“你能够感知到龙王的气息？”

“不能。”公猪尼奥摇摇头，“只是一种感觉，那些人瞧不起所有人，可你们……给我不是那种感觉。你们的眼里带着人类的柔和，不似龙族那样可怕。”

路明非点点头：“看来你已经想说了。”

“我想说的刚才已经说完了。”公猪尼奥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咂咂嘴似是回味，“我知道的很少，他们自称圣宫医学会。”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睛四处张望，同时打量着众人的反应。

路明非依旧大口吃着羊肉串。

芬格尔则眉头微皱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

一拳将他击退的源稚生面无表情等待着下文。

两个女孩则无聊地削起了苹果，火红色的苹果皮连接在一起垂下去老长老长，好像根本没关注他说过什么。

楼下他布置的封锁不知何时已经被突破，游行的花车上舞女们跳着火辣的桑巴舞，在游客们的簇拥下缓缓前行。

这一切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天台上那五个已经死去的手下身上的鲜红，又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确实已经发生了。

“这就是……龙王的力量吗？”公猪尼奥喃喃道，“看来你们确实不是他们的人。”

“当然不是。”芬格尔说，“看你这个疑神疑鬼的样子，想来圣宫医学会以前也测试过你？”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服从性测试是一种简单有效的控制人的手段。

只需要随便找一些人，故意做出可以给予公猪尼奥不同选择的样子，就可以试探公猪尼奥是否会暴露不该说的秘密。

“没有。”公猪尼奥摇摇头，“我只是个小喽啰，他们不需要这么复杂。不过我知道他们的手段，因为我曾经就是他们的小白鼠。”

“小白鼠？”芬格尔抓住了关键词，“能说说在哪里吗？”

公猪尼奥摇摇头，苦笑起来：“如果我还记得，我根本就不会被放出来。我只知道他们在我身上做过很多测试，尤其是血统进化测试。

“橘政宗每次都带着面具，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原本我在这个地方当老大当的好好的，可是某一天圣宫医学会的人找到了我，让我和橘政宗做生意。

“我不敢违抗他们的意志，所以接受了这个条件。橘政宗很高兴能够从外面获取足够的混血种小白鼠，亲自接见了我，甚至每年都邀请我过去。

“他给了我进化药，我没有吃，但是圣宫医学会告诉我可以吃，看起来只是告知，其实是命令。

“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我偶尔还是会吃一颗，记录下所有的反应，好在这些年一直都很稳定。

“我很好奇橘政宗和圣宫医学会的计划，但是不敢去打听。你们能告诉我他们想干什么吗？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好奇心。”

“你很聪明。”路明非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谢谢你说实话，没有浪费我们的时间。”

“不，恰恰相反，我很蠢。”公猪尼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脸上有些苦涩，“我是个孤儿，这里是我的故乡。

“从小我就和这里的兄弟在垃圾堆里捡吃的，直到学院找到我。

“那一天我觉得我被上天选中了，兄弟们都恭喜我进入上流社会。穿着定制风衣的专员给我办护照，带我上飞机，飞到了学院。

“后面我记得不太清了，但是好像很让我振奋。可是某一次任务之后，我被删除记忆扫地出门，失去了一切。

“实际上我很喜欢在学院的生活，虽然我忘得差不多，但我感觉我很喜欢。

“被赶出学院后，我回到家乡，和这里的人一起捡垃圾，一起打架，一起喝自酿烧酒。

“我不想被别人欺负或者控制，所以我成为了黑帮老大。

“我想要的只有自由，可我滚出学院其实就是医学会的计划。他们需要一个给橘政宗提供混血种的工具，而我就是那个人。

“为此他们把我踢出了卡塞尔学院！

“我太蠢了，我以为我成为黑帮老大就可以拥有自由。

“可对于像你们这样强大的存在来说，弱小如蝼蚁般的我们，除了奉献出自己的那一点价值，便不剩一点存在的意义。”

“你不是第一个被他们操控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路明非语气无悲无喜，“不过等我找到他们，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你们这样的人。”

“你？”

公猪尼奥笑了。

他笑得很夸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连红酒都撒了一地。。

“哈哈哈啊哈，对不起……我不是嘲笑你，只是太好笑了。”由于血统被彻底压制，他甚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哪怕你是龙王，难道你们全是龙王吗？

“医学会……绝对不只是我了解的这么简单，我不觉得你们有什么胜算，哪怕你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他转头看向芬格尔：“芬格尔会长，网络上应该没有这个组织的情报吧？”

芬格尔点点头：“确实一点情报都没有。”

公猪尼奥转头看向路明非，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