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布宁的留言

第320章 布宁的留言

刚刚被零解放双手双脚的克里斯汀娜不解地看着众人。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很健康。”她起身活动手腕，“我是情报局的特工，享有最好的医疗服务，每年都有定期体检。”

路明非摇摇头：“克里斯汀娜小姐，看来你对自己一无所知，对你要调查的人也一无所知。”

“你们究竟是什么？”克里斯汀娜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虽然你们释放了我，我很感激，但是刚才这里的保镖对你非常恭敬。

“你们看起来不是这里的人，年龄也对不上，能说说这是为什么吗？”

“克里斯汀娜小姐，你好像搞错了一点。”

路明非的神识已经找到了死去的布宁，同时在庄园下方发现了庞大的地下结构。

“我搞错了什么？”克里斯汀娜用余光警惕着看起来很有威胁的瓦图京。

眼前的四个人，只有瓦图京看起来是军人，拥有阻止她的能力。

而眼前这个男人，她有些把握不定。

虽然他的站姿非常随意，可先前那种瞬间治愈她的能力，让她非常疑惑。

零冷冷道：“就像亚历山大·布宁不会在乎什么情报局一样，我们也不会在乎，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而已，不要用审问犯人的语气同我们说话。”

克里斯汀娜诧异地看了零一眼，道：“不要试图威胁我，我是一名富有正义感的军人，我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

“既然你们说我是阶下囚，那么就不要惺惺作态了，我不会屈服于你们的！”

零瞥了她一眼，无奈地和上杉绘梨衣对视。

路明非上前抬手，克里斯汀娜反射般地一拳击出，同时使出撩阴腿，这招声东击西曾经数次让她脱离险境。

可如此无往不利的招数，却被路明非轻易化解。

等克里斯汀娜意识到自己坐到椅子上时，疼痛感才从肋下和小腿传来。

她愣在椅子上，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来。

她根本没看清路明非的动作，就已经被摁到了椅子上。

路明非吩咐道：“瓦图京将军，麻烦你给她讲讲黑天鹅港的事情，她是个人工制造的缺陷混血种，具体的我一会儿过来补充。”

“你们去哪儿？”瓦图京好奇道。

零回头：“我们去哪里与你无关，做好你自己的事。”

瓦图京顿时垮起了脸，看起来有些可怜：“你为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感觉恶心！”零脸上充满厌恶，“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我还有绘梨衣都是曾经的受害者，而现在这个自以为充满正义感的特工，同样是受害者！”

瓦图京沉默，长长叹了口气：“那都是为了我的国家！国家不是什么美好的词汇，它是终极的暴力机构。

“你对战争一无所知，我的孩子，我是军人，我会为了我的国家牺牲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零满脸愤怒：“那不是你让别人牺牲的理由！黑天鹅港的每一个孩子、每一个胚胎都不应被你们牺牲！

“你们想牺牲就去牺牲你们自己，而不是让别人为你们的理想牺牲！”

瓦图京不再说话。

如果没有了解龙族的信息，他还可以故作强硬地嘲笑零。

可与龙族的战争相比，人类的战争又算得了什么呢？

与拥有着如同神明般力量的路明非相比，他的一切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路明非摸了摸零的头发，朝她笑了笑，领着她和上杉绘梨衣上楼去了。

克里斯汀娜听着两人激烈的争执，终于将瓦图京这个名字和曾经听说过的某个人物联系起来。

“您竟然真的是瓦图京大将！”她惊叫起来，神色复杂，“我很认同您的话语，为了国家我也可以牺牲一切，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瓦图京掏出酒壶灌了一口，一屁股坐到了放着刑求工具的柜子上：“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来给你讲讲……”

……

楼上的陈设十分奢华，红色地毯铺满整个楼层，走廊两侧挂着一幅幅世界名画。

其中不乏早已消失在古玩界的孤品，没想到只是当做装饰放在这个走廊上面。

路明非评价道：“品味很杂，而且毫无艺术感。”

零点头：“典型的暴发户心态，以为用珍贵的艺术作品填满房子就能自己沾染上一点艺术气息。”

推开走廊正中的房门，正是亚历山大·布宁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更像是卧室。

正中是书桌和放满书籍的柜子，床在另一边。

亚历山大就躺在床上。

他看起来很安详，除了胸口被血染红之外，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路明非从桌子上取出一张纸，扫视了一眼，“他是自杀的。”

“自杀？”

零走到亚历山大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的死状，从他身侧看到了一把黄金雕花的左轮手枪，里面还有五颗子弹。

这种左轮一共可以装七发子弹，而杀死一个人，打心脏只需要一发。

零意识到了什么：“看来他真的是自杀，门口没有多余的痕迹，而他为了保险甚至在一瞬间使用了两枚子弹。

“床上也没有反抗痕迹，有人命令他自杀！他知道自己要死，却没有选择反抗，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这样做。”

“是的。”路明非点点头，脸色有些愠怒，“这个张纸上写了这一点，克里斯汀娜是他的女儿。”

“什么？”零震惊地转身，几步走到路明非身旁。

路明非将纸递给她。

原本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的上杉绘梨衣也凑到零身旁看了起来。

“路明非先生，您好！

“很抱歉，不能亲口向您问好。

“很抱歉，我不能暴露他的信息，却还要祈求您的宽恕。

“克里斯汀娜是我的女儿，求求您，放过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跑来调查我这个‘罪大恶极’的垄断资本家。

“这是他控制我的方式，我无力反抗，只能祈求您的宽恕。

“他说您是一个好人，我也愿意相信这一点。

“求求您，路明非先生。

“您卑微的亚历山大·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