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陈墨瞳:我又是谁的祭品?
(这是三百五十四章,不好意思oRZ,此段不收费。)
陈墨瞳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什么神魂类的攻击锁定了,被拉入了一个真实无比……或者说本就是真实的世界。
好在路明非封印在她神魂内的符箓起了作用,她现在只是以旁观世间看着一切的发展。
一个与她长相相似的红发女子被束缚在冰冷的机械装置上,头部没入带着冰块的水中,隐隐有红色氤氲开来。
陈墨瞳感觉自己像是被水淹没,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和痛苦让她感同身受。
明明只是长相相似,但陈墨瞳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正在承受水刑的人。
她甚至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侧写才有这种感受,侧写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感受到被侧写者的生理痛苦!
水刑持续的时间超出了普通人承受的极限,但是那个人几乎没有反抗,或者说她做不出太大的反抗。
陈墨瞳猛然醒悟,这是针对高阶混血种承受能力设计的水刑。
眼前这个女子究竟是谁,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受?
45秒过去,机械装置终于将女子的头从冰水中拉出,机械声自头顶响起。
“弗丽嘉三号,你可以开始陈述了。”
什么弗丽嘉三号?什么陈述?她是谁?
陈墨瞳心中瞬间冒出一堆问题,但没有人可以解答。
在这段光影中,她什么也做不了,如同一个过客或者幻影。
“弗丽嘉三号拒绝回答,第18次行刑开始。”
“第18次行刑结束,窒息时间47秒,弗丽嘉三号,你可以开始陈述了。”
“第19次……”
陈墨瞳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自己一次又一次被摁进冰桶,眼神却那么倔强那么不屑。
女子脸色惨白,鼻尖还带着水滴,明亮的双眼早已血红一片,嘴角带着惨淡的笑意:“别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杀了我重新开始吧……”
这一刻陈墨瞳终于确认,她并没有猜错,这个就是她自己!
我就是弗丽嘉?
弗丽嘉,奥丁的妻子,但为什么是三号?
杀了我重新开始,难道……难道这已经不是第一个“我”了?
这一刻恐惧被无限放大,剧烈的情绪波动再次引起了神魂中那枚符箓的反应。
一股清心静神力量让她神魂为之一清,抚平了所有情绪。
这一刻光影消散,她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正是一脸关切的凯撒。
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流出,神色迷茫而悲伤。
凯撒见她苏醒,连忙关心道:“诺诺,你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陈墨瞳沉默。
“诺诺,你没事吧?”一旁的苏茜也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别怕,我们都在。”
阿巴斯站在没有说话,心中也跟着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没事。”陈墨瞳眨了眨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刚才侧写失控了,我陷入了一段幻境……不,不是幻境,应该是曾经某个人的记忆……”
她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凯撒的温暖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划过,为她拂去眼角的泪痕。
“谢谢,凯撒。”
“你没事就好。”凯撒笑笑,从苏茜手里接过一杯热茶递到陈墨瞳嘴边,“来,喝口茶回复一下。你是看不到,你脸色这么白,真是吓坏苏茜了。”
陈墨瞳乖乖张开小嘴咽了几口,便从凯撒怀里起来了。
她可是陈墨瞳,不太喜欢这样躺在男人怀里,至少现在不行。
听到凯撒恬不知耻的发言,苏茜给了陈墨瞳一个自己体会的神色,没有说话。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陈墨瞳拍拍苏茜的肩膀,脸凑到闺蜜耳旁耳语道,“他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头我请你spa。”
苏茜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那可说好了啊。”
阿巴斯看向凯撒挑挑眉,凯撒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在陈墨瞳的凝视下坐好。
“好了,我还是讲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吧。”陈墨瞳神色凝重,“这件事还需要从我母亲死的那一天说起。在开始之前,我觉得大家还是将电子设备关掉比较好。”
与外界断开通讯并不代表他们设备中的监控已经失效。
事实上无论是他们的手机、电脑还是平板,全部都有eva的子程序。
甚至连装备箱中也有定位器,按照固定的频率给设置在本地的服务器发送数据。
几人熟练地将所有电子设备取出,拆下电池,装备箱中的定位器则在苏茜言灵下被捏成粉末。
苏茜举了举手中的冰可乐:“好了,一切搞定。”
陈墨瞳捧着热茶坐在她身旁:“其实小时候我没见过我的生母,甚至我的大部分兄弟姐妹都没见过自己的生母。
“有一天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女人闯进了庄园,守卫的猎犬发现了入侵者发动了攻击,好在保镖们及时发现。
“他们说那个女人自称我的母亲,我很奇怪,因为我知道‘父亲’和生母的关系。
“那只是一场交易,‘父亲’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她也从来没见过我。
“但她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她知道我是她的女儿,我当时没什么感觉。
“家族的人给她进行了治疗,发现她其实已经患上了严重的脑部寄生虫病,几乎失忆。
“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的,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可她偏偏记得我……她偏偏记得我。
“她记得她的女儿,可我竟然不记得她,可我……竟然不记得她。”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睛涌出,她闭上双眼捂住自己的脸轻声啜泣起来,声音越来越来,最后近乎绝望的嘶吼。
苏茜保住她轻拍她的后背,这时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多余的
凯撒双眼通红,疯狂地眨眼不让泪水掉下来。
他感同身受,却无能为力。
阿巴斯无声地叹息。
良久之后,陈墨瞳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哭声道:
“她的病恶化的很快,‘父亲’听说这件事后给她找了最好的医生,但医生也无能为力。没几天她就神志不清,可她依旧知道哪个人是我。
“只要我走进病房,她就知道是我。她会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我就上去握住她的手,她就会开心地笑起来。
“她死的那一天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我看见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收走了她的灵魂。
“我记住了那个人的脸,那完完全全就是人类,但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是非人的东西。
“我以前一直觉得那是灵视,但路明非证实了上杉绘梨衣和我有血缘关系,她的祖母也姓陈。
“她是白王的祭品,我又是谁的祭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