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电子流的永恒

“Duel！”X2

【小林隼人：4000LP，手牌5】

【丸藤亮：4000LP，手牌5】

时间已经快进到了周五，也就是2005学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天同样也是凯撒作为毕业生代表进行与隼人之间的毕业模范决斗的日子。

看着场上的两人，十代期待地说道：“居然找到了隼人老师作对手，凯撒他真是不得了啊。”

“以凯撒往期的卡片数据来看，他与隼人校长的胜率比大约是二八开。”三泽一脸认真地说着笑话，“第二回合之前隼人校长大概能打掉他八千点基本分。”

“而且我听说，凯撒他居然是用毕业生代表的‘愿望’去要求隼人老师以‘决斗王’的实力去与其决斗？”

双臂环抱在胸前，万丈目闭上眼摇摇头，“真是的，搞不懂他为什么会许下这种意义不明的、自寻死路一样的愿望。”

“嘛，亮那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吧？”吹雪把脑袋趴在前排的座椅背上，笑嘻嘻地说道，“不过还真好呢，亮他现在就毕业了，我却还要在学校里再读一年。”

吹雪的生日是十月三十一日、后一天的十一月一日就是凯撒的生日，不过两者一个就要毕业了、一个却还要在学校重读。

闻言，一旁的明日香纠正道：“不是一年是两年，下个学期开始你才是正式开始重读第二学年。”

“这种时候别说这种让人悲伤的事情啊，明日香酱~！”吹雪一脸伤感的表情，“不管毕业后会有多么怀念读书的时光、但真回到读书的时候哪会有人真想着多读几天书是一种享受呢？”

从一个十八岁的还在读书的人嘴里说出这话，似乎有些奇怪，但考虑到吹雪过去一年的作为“Darkness”的经历即使是走上社会的成年人都没多少经历过、倒是也正常。

“欸？没有吗？”三泽听到吹雪的话、不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

虽然是太阳神-黄宿舍，但三泽的内卷程度放在欧贝利斯克-蓝都是重量级，偏偏这家伙是真的喜欢那些在旁人眼里枯燥乏味的知识，以至于此刻众人在看了眼三泽后、根本没法吐槽什么，几乎是同一时间回过头去看向场上：“看比赛看比赛。”

“先攻在我这边，我的回合，抽牌！”

果断地抢下了先攻、避免自己什么能力都没发挥出来就被击败，凯撒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卡片，打出一张道：“在我的主要阶段一，发动这张魔法卡，【电子紧急呼救】，从我的卡组中将一张【电子龙】怪兽或不能通常召唤的一体机械族·光属性怪兽加入手牌。”

自从凯撒开始使用“里电子流”、久违未使用的【电子紧急呼救】再度出现在他的卡组中，在凯撒的场地上空张开了一道通往他卡组的传送门。

“从卡组中检索【电子龙】吗？依据情况，可以自由挑选各类【电子龙】来适用不同的战况，相当麻烦的卡片呢。”万丈目一挑眉，“尤其那张卡还有个更加麻烦的第二效果。”

“让万丈目你的【光与暗之龙】吃尽苦头的第二效果啊。”十代点点头，却又看向隼人的手牌，“但是，那是要发动无效才能触发的吧？隼人老师不是经常使用那张、能让凯撒的【电子紧急呼救】和我的【英雄到来】这一类型的卡片都吃瘪的怪兽嘛。”

在凯撒就要将卡组中的某张【电子龙】取出的瞬间，一个戴着猫耳桔色蝴蝶结的黄色短发大妈.咳咳、黄发幼女从隼人的手牌中飞出、以飞踢的动作踹在了那传送门中即将探出头来的机械龙的脑袋上、将其一脚踢回了卡组中去。

“哼哼，你敢违抗拥有乌拉拉的我吗？”隼人嚣张地说着，展示出手中卡片的正体，“怪兽卡【灰流丽】，包含有从卡组把卡加入手卡、从卡组把怪兽特殊召唤以及从卡组把卡送去墓地这任意种效果的魔法·陷阱·怪兽的效果发动时、将其从我的手卡中丢弃以发动、将那个效果无效！”

“并且，因为是将效果无效而非将发动无效，【电子紧急呼救】的第二效果并不会得到触发。”

眼睁睁看着自己打出的首张卡片就被无效化、凯撒却不为所动，反而是一副眼前情况也在预料之中的表情：“限制对手调用卡组卡片的【灰流丽】吗那么，接下来的这张卡片呢？我通常召唤，【电子龙核】！”

【电子龙核】【2☆/光】

【机械族/效果】

【400/1500】

没有任何的外部装甲、袒露内在的【电子龙】的核心出现在凯撒场上，同时凯撒从卡组中抽出一张卡片：“在【电子龙核】召唤成功的场合，发动其第二效果、从我的卡组中把一张【电子】或【电子科技】的魔法·陷阱卡加入手牌。我选择的卡片是，永续陷阱卡【电子网络】。”

见状，隼人明白了凯撒的想法：“原来如此，因为【灰流丽】有着同一卡名的效果一回合只能使用一次的限制，事先了解到了这一点的你选择了用【电子紧急呼救】来试探及骗出我的【灰流丽】啊。”

“针对卡组卡片调用的【灰流丽】已经被骗出来了，那么恐怕接下来你对卡组中卡片的调用也不会仅有【电子龙核】的这一次吧，凯撒？”

点点头，凯撒从手中抽出一张卡片向隼人展示道：“正是如此，接下来我要使用的卡片是这一张，通常魔法卡【机械复制术】！”

“以我场上一体攻击力500点以下的机械族怪兽为对象才能将这张卡片发动，从我的卡组中将最多两张对象怪兽的同名卡特殊召唤，而我要选取的对象自然就是我场上仅有的【电子龙核】。”

顿了顿，凯撒抬起自动检索完成、弹出两张检索到的卡片的决斗盘，“不过，【电子龙核】只要在场上·墓地存在、卡名就能当作【电子龙】使用。因此我要特殊召唤的是——两张【电子龙】！”

好似分身一般，【电子龙核】的身上分裂出两道幻影、在凯撒场上变为了两张货真价实的【电子龙】的卡片。

【电子龙】【ATK2100】

【电子龙】【ATK2100】

“还没完！我再发动我手牌中【电子灯塔】的效果，将我场上的一体机械族怪兽解放以将其从我的手卡中特殊召唤，我解放【电子龙核】、以守备表示将【电子灯塔】特殊召唤！”

凯撒场上、已经将在场期间能够发挥作用的效果全部应用过一遍的【电子龙核】在他的指挥下解体、其冗余的能量存储驱使着机械零件转变形态为一座供电塔，有如灯塔般放出了数条光线、与凯撒的手牌以及场上的卡片连接起来。

【电子灯塔】【1☆/光】

【机械族/效果】

【0/2100】

“一回合一次、在我的主要阶段中发动【电子灯塔】的效果，从我的手牌·场上将机械族融合怪兽决定的融合素材怪兽送去墓地、把那一只融合怪兽从融合卡组融合召唤。”

从决斗盘上、将才刚刚放下的【电子灯塔】以及两张【电子龙】的卡片拿起，凯撒道，“我选择将我场上的这三张怪兽作为融合素材进行融合召唤！”

“三只怪兽？是【电子终结龙】要来——”三泽严肃地说道，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怎么还有个【电子灯塔】？这不是【电子终结龙】的融合素材！”

“那么，是【嵌合超载龙】还是【嵌合狂暴龙】？或者是除这之外的其他怪兽？”明日香也是想不起来凯撒能用这组融合素材融合出什么样的怪兽，颇为疑惑地说道。

“还有一个可能性、明日香酱你没说出来哦~”吹雪神秘地笑着，“亮他在以前的决斗里倒也是不止一次地使用过那张卡片了，但是恐怕正规出场还是在大多数人面前的头一次呢——那张与【电子终结龙】截然相反的处于另一极端的【电子】怪兽。”

“素材要求为，【电子龙】怪兽加上两体机械族怪兽，围绕着‘电子流’之辉而纠缠环绕、迸发出夺目之光吧。此为，‘表电子流’之极致！”

相同的等级、相同数量的融合素材，与【电子终结龙】相近的气势在凯撒的场上迸发而出，化作一条巨龙——并非是【电子终结龙】那种三头有翼的飞龙、而是更为接近【电子龙】原本的机械长龙的造型。

金色的装甲嵌于层叠蜿蜒的龙躯之上，华贵无比；滑翔翼造型的鳞甲与【电子龙】的变体——【电子龙二式】、【电子龙三式】、【电子龙四式】相仿，但明显有着比它们更为璀璨而强大的力量！

攻击力与守备力的数值，一个是2800点一个是4000点、却与主打进攻的【电子终结龙】恰好相反，盘绕在凯撒场上的巨龙在凯撒呼喊出他名字的同时、显露出了自身强大的防御能力！

“融合召唤、等级10☆！”

高举着手中的卡片，凯撒喊道，“出来吧、【电子永恒龙】！”

【电子永恒龙】【10☆/光】

【机械族/融合/效果】

【2800/4000】

“就像是一体两面，将【电子龙】的进攻能力发挥到极致的【电子终结龙】、有着隐藏着的具备守护力量的另一个背面。”鲛岛用深沉的语气说道，“这就是‘表电子流’与‘里电子流’的间隙，也是‘电子流’真正精髓的奥义所在，【电子永恒龙】就是这一奥义的雏形。”

“鲛岛副校长！？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十代被突然出现的鲛岛吓了一大跳、大呼小叫道。

“走楼梯啊？”指了指不远处的安全出口，鲛岛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些东西不重要，鲛岛副校长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电子流’怎么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底牌？”万丈目吐槽道，“之前突然拿出个‘里电子流’来就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了、怎么又冒出个新的奥义？”

“本来我都能打赢凯撒了，他把‘里电子流’拿出来后反过来打赢了我，你该不是要说他突然就领悟了那个所谓的精髓奥义然后能够打赢隼人老师了吧？”

“那倒不会，因为‘电子流’的那个奥义的终点并不是【电子龙】、而是有所关联却又没什么关系的另一套秘传卡组，而那副卡组就在你们的隼人老师的手里。”鲛岛也没什么想要保密的想法，直接说道，“你们也见过好几次了才对，就是那个【龙辉巧】。”

“【龙辉巧】？！那不是仪式卡组吗，【电子龙】这种融合卡组还能跟【龙辉巧】那种仪式卡组扯上关系？”

“决斗怪兽，很神奇吧？”鲛岛颇为亲和地笑着，看着场上的凯撒、笑容之中又多了一丝欣慰。

用“光”与“暗”去形容“表电子流”与“里电子流”的话，那么存在于两者之间的奥义最为贴切的形容词就是“永恒”。在另一条时间线中，这一境界是在丸藤亮他毕业后在职业决斗者圈子里体会了失败的苦楚堕入地狱、于地狱中挣扎着“从负数变回零”、重新回到光明之中才最终掌握了些许。

他对这一理念领悟的巅峰，就是在那无数牌佬记忆深刻的“夕阳电子龙16000”的瞬间，那“瞬间将成为永恒”的瞬间。

不过在如今这个世界，在接连数次与拉美西斯二世等人的决斗中领略过失败的苦楚、在与万丈目的决斗中提前迈步进入黑暗的世界，而后又在相当一段时间里逐渐明悟黑暗的感觉最终又通过与十代的决斗清晰而彻底地掌握了那光与暗的界限，比起那另一个世界线、如今的凯撒早早开始触及那“永恒”的奥义。

在之前凯撒去拜访鲛岛、库洛诺斯等人以进行毕业前的最后告别与致谢后，他收到了来自鲛岛最后的毕业赠礼——一张看似空白的卡片。不过，当凯撒拿起那张卡片后、却是发现那张卡片逐渐变得清晰、显现出了多头的机械天龙的模样。

那张卡是【电子天龙头】、也是当初隼人和鲛岛两人合力解开电子流秘传的重要道具，而能够看到清晰的【电子天龙头】的图像，正是凯撒已经向着“电子流”的永恒奥义正式迈出脚步的最好证明！

“电子流”的究极秘传、是象征着天龙座之光的闪耀的【龙辉巧】，向着那一星辰之光靠近以接触光辉的力量，用能够象征星辰之光的“永恒”来代指再合适不过了。

“【电子永恒龙】啊真有意思呢，凯撒。那样的话也确实，我是你最佳的毕业模范决斗的对象。”隼人看着【电子永恒龙】身上所散发出的前所未有的灵性——那种仿佛要觉醒卡片精灵的灵性，也是不禁笑了起来，“虽然这次我使用的并非【龙辉巧】这一最佳对手，但是即使是鲛岛、也没有我来得合适——对你如今的决斗作出评判。”

“你的回合还没有结束吧？那么展现出更多吧，你的意志、你的卡片、你的决斗！”

“对王座露出獠牙吧，电子流的继承者！”

原作凯撒的决斗风格，先后经历了

“电子流（毕业前）”——对决斗充满尊敬、对对手充满尊严，理解对手及其想法；

“里电子流（地狱凯撒）”——渴望胜利、尊重胜利、寻求过瘾；

“瞬间即是永恒（尤贝尔篇的大成时期）”——看清胜利与失败的本质、重新寻回决斗的荣耀、不再执着决斗胜利而是看到决斗之外的重要“真物”

以上三个时期，第三个事情大致就是本章所说的“永恒”奥义——在卡片上的体现，即原作中并未出现的【电子永恒龙】、【永恒电子】等卡片，这一理念的更进一步恐怕就是改融合为超量、进化到【电子龙·新星】乃至【无限】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