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差点出不来

事实上就连这一条鱼我也带不走，除非我愿意光着屁股回到原来的世界。没有任何盛鱼的器皿，当我穿上背心短裤，那条鱼已经重新回到了水里。

望洋兴叹，有点儿可惜了。这都怪我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懒得去拿个水桶进来。

摩擦了几下瘊子，我回到了现实，依旧在床上躺着呢。我悄悄起身，找了个大塑料桶，还特意在水池子那里刷了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看能否带进空间。

左手拎着桶，攥得很紧，右手中指使劲儿搓瘊子。还好，按我的想象顺利来到了异度空间小岛上。

我首先惊讶的是小岛的变化，它又大了，现在差不多4平方了。岛在变大！这让我感到更为安全。特意观察了一下那块小石板，现在离水面有4公分。我猜测，岛不是向上长，就是水在往下落。

管它呢，爱长就长，爱落就落！当前任务是捉鱼。重新脱光光跳进水里，不大功夫，就捉了满满一桶。10条左右，估计有三四十斤，足够大伙吃一顿的。

穿好衣服，我煞有介是地抓紧桶提手，担心在我回到现实世界时抓不牢会把鱼落在这里。

右手摩擦瘊子。

“咦？”

我仍旧是站在原地拎着桶的架势，并没有返回现实。

我回不去了！

我懵了！

难道说这里的鱼只能看不让吃？

我重新搓了搓瘊子，这一次使的劲特别大，恨不能将肉皮搓破。

结果还是一样，我仍然站在小岛上。

卧槽！这不是坑人吗？白让我欢喜一场，想让大家多吃点鱼的想法要落空了。好容易抓了一桶，要是把它们放了，真就白忙活了。若是不放，一直待在这个里，早晚会把它们闷死。

唉！

我叹了口气，看着满满的一桶鱼，着实有些可惜了。拎起塑料桶，想将它们放生，忽又想到，是不是太重了，这空间力量将我带不出去。

我重新放下塑料桶，抓起一条鱼，决定先带出一条去，大不了我多来几回。

鱼在我手里剧烈挣扎，想摆脱，我左手扣紧鱼腮，任它晃动多么剧烈，也改变不了它的命运。

右手再次摩擦瘊子。

奇了怪了，我依旧是大失所望，还是站在小岛上！

难道一条鱼都不让吃？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条鱼重新放回桶里。

高兴而来，要扫兴而归了，来也空空，去也空空。看来这异度空间里的东西，不属于外面的世界呀！

我想先回去找几个塑料袋儿，装上鱼，绑在身上，只要我能出得去，那鱼也就出得去了。

现实让我绝望了，即便是一条鱼不拿着，我也不能离开小岛。瘊子周边的皮肤红红的，快让我搓破了。

出问题了，这个空间回去的通道我打不开了！

我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鱼上，能不能回到现实世界才是重点。

我灰心丧气，坐到回石板上，叹息自己的命运。

一番自怨自艾之后，还得解决当前的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我仔细回想以前的做法，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呀！

从主观上来说，我拎了桶鱼，问题是我不拎着鱼桶也出不去，这就是与鱼无关了。

从客观上来说，现在是早上，可刚才我还往返了一次，应该与时间无关。

鱼桶就放在我前面一米远的地方，我重新观察脚下的小岛。

小岛变大了。

我之前无论进出，都是站在屁股下面的这块石板上。刚才……刚才我没踩着石板，是站在前面的土地上的。

也许这块石板就是进出空间的关键所在！

想到此，我赶紧起身，重新站到石板上，深呼吸，摩擦瘊子。

哇塞！终于出来了！

我依旧是站在铁皮房门口的水池子旁，手里拎着红色的大塑料桶，跟刚才不同的是桶里装满了鱼。

当我把鱼桶放到高师傅面前时，他眼珠子瞪老大。

“从哪弄来的？这么多！我打算吃了饭到市场上去买的，你倒先买了。是姚老板让你去的？他可没有跟我说呀！也没让买这么多。弄几条，一人尝两口就行了，吃饭的就20多口人，这么多鱼，两人一条足够了，中午就不做别的菜了。”

一边说，他一边找来一个大盆，将鱼倒到盆里。那鱼欢蹦乱跳的，在盆里加了些水，鱼游得更欢了。

“鲤鱼，草鱼，青鱼，哎哟！还有鳜鱼！这是买的吗？怎么这么杂呀？”

鱼的品种不单一引起了高师傅的疑惑。

我连忙打哈哈搪塞。

“啊……哈！高师傅，你就不用管这鱼从哪来的了，尽管给大家做就是了，就算是我奉献给大伙的。大伙都辛苦，我奉献一点也是应该的。”

我怕高师傅纠缠，赶紧溜了。

“哎哎哎！小陈，怎么走了？该吃饭了！”

“马上马上！去去就来！”

满手都是鱼腥味儿，怎么着我也得洗洗。

韩小白醒了，说我今天又比他起早了。等他也洗漱完毕之后，我们一起到伙房吃饭。

高师傅笑容满面，今天显得格外热情，把粥端到餐桌上，悄悄在我耳边说道：

“你这不给大叔添活吗？鱼多大叔干得活就多。”

这话像是在埋怨我，可看他眼角的笑意，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能者多劳！”

我简单回了一句，便埋头喝粥，不想与他展开这个话题，免得引起韩小白的注意。

好在韩小白不是爱打听事的人，他的注意力在手里的馒头上。

到了工地，我依旧比王师傅来的早。我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这会儿发现他情绪不错。

“老高头真不赖，说今天做鱼，一大早就买来了。好家伙，一大盆呢！中午有好饭食喽！”

我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茬，便抄起铁锨，干起活来。

中午吃饭的气氛比往常热闹，大家七嘴八舌赞美着高师傅做的那些鱼，跟平常吃到的鱼不一样，味道特别鲜美，吃了一口想两口，明明吃得肚皮撑了，还意犹未尽，有人甚至专门盛了碗鱼汤，就那样喝下去了，幸好高师傅做得不咸。

高师傅有高师傅的道理，量少的时候就做咸点儿，省得不够吃。今天鱼多，放盐少。

人们嚷嚷着问高师傅什么时候还能吃到这样的鱼，好像都没吃够。

“那我得问问小陈，这鱼是从哪买来的，也好去给大家买呀！”

高师傅一句话，便把焦点引到了我身上。

“小陈在哪买的，告诉高师傅。”

已经有人先于高师傅问我了。

我赶紧封住大家的嘴。

“大伙想吃，明天还让高师傅做。至于在哪里买的就不用管了。”

“好！我们明天还吃鱼！”

我一句话引来大家的一致赞赏，纷纷向我挑起了大拇指。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们也不知道这鱼是我摸来的，还以为我受到了姚经理的指示到市场上去买的呢。